趁着白芷说完,秦儿再次跪在殿中开口道。
“哦?”曲司宸听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小荷,笑意顿时全无,幽深的凤目黑曜如墨,只悄悄盯着她。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太后号令一下,御厨同芩巧立时白了神采。
白芷没有立即答复曲司宸,只是站起家走向御厨,问道:“这后宫中,豫妃同静嫔,但是长时食用这银耳羹。”
太后看了眼身边的曲司宸,只见他看着殿中世人,面色还是如以往般冷酷,听了郁洛薇的话他只是点点头,随后道:“甲乙。”
“启禀皇上和太后娘娘,奴婢曾经有撞见过静嫔的宫婢和那御厨暗里在一起过,奴婢感觉奇特,却并未放在心上,但是厥后皇后娘娘受伤,奴婢去给皇后娘娘取炊事或取药的时候便常常被芩巧给难堪。”
话毕,喜公公便端着一碗银耳羹走了出去,曲司宸看着那碗银耳羹,又道:“倒是这银耳羹,倒是剧毒。”
太后虽已是怒极,闻声白芷的话却还是挥了挥手,那已上前的侍卫便退了下去,太后看着白芷,道:“蔏儿,你说。”
曲司宸这才开口:“这香薰,便是当日皇后送给豫妃的香薰。如大师所见,并没有题目。”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这后宫咀嚼甜点的妃嫔多了去,皇后不去抢他们的,倒是抢我的?”
曲东霓一把抓住冲动要上前的曲云萝,对她睇去一个眼神,待曲云萝沉着下来才转头看着太后,笑得一派温婉,规矩道:“回母后,儿臣几个是妒忌了啊,母后现在好生偏疼,这有了儿媳,便把自家孩儿给忘了,这家宴请了后宫嫔妃,却没请我等几个后代,真是让儿臣们好生妒忌。因而啊,便央着皇上带我们来看看,若扰了母后兴趣,还望别指责儿臣们啊。谁让儿臣们太驰念母后了呢。”
“听皇上方才所言,这银耳羹是臣妾那碗有毒,而豫妃那碗并没有毒?若真是如此,那便真是奇特,这银耳羹本是静嫔之物,被臣妾的宫婢抢来,怕是不会有人事前预感到,是以,此人想毒的是静嫔,但如果真想毒静嫔并且如此明目张胆下毒那么豫妃银耳羹碗中也该有毒才是,是以这下毒之人究竟是何意?豫妃又是如何中毒的呢?”
这时才从白芷身上收回视野的曲司宸,走上前去挨着太后坐下,谈笑晏晏,“母后这不是家宴?这小荷如何跪在这里?”
殿中复又安静下来。
“启禀皇上,那碗银耳羹本是替静嫔所煮,厥后被皇后娘娘的婢女给抢了去,奴婢已经替静嫔煮了好久的银耳羹了,怎会在此中下毒?!”
乃至是本欲说些甚么的宁斐斐也不由得一愣。
现在丙丁上前将苏瑾玉拉开,救下了芩巧,芩巧狠恶的咳嗽,眼中尽是泪花。
此时长公主曲东霓也走上了前,对着太后行了一礼,随后友爱的看了眼郁洛薇:“拜见母后,云萝一贯如此,还望母后莫要指责,豫妃娘娘莫要在乎。”
“你闭嘴,你还敢诽谤本宫?!”
宁叶郗又道:“这是蓖麻散。”
未几时,殿中烟气环绕,暗香满溢,世人闻着这香味,只感觉温馨安宁,绷紧的神经一松,舒畅了起来。
随后,这后宫御膳房中专职煮这后宫妃嫔甜点的御厨被押至殿中,她摇着头,膜拜在地上一个劲的道:“皇上、太后明察,奴婢绝没有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
静嫔身后芩巧一听,面色惨白,立即走出来跪在殿内,喊道:“奴婢冤枉!”
太后倒是冷嘲笑道:“云萝这丫头同她娘普通,拿捏不准本身的身份,无礼是常事,哀家早便见怪不怪了。倒是不知,哀家在这办个家宴,你们这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