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呈前几日飞鸽于朕,南荻君后前些光阴产下一子。哪怕这孩子年幼,于他们来讲倒是‘正统’,慕容裘现在怕是急了。”
曲司宸听后却不再说话,也不看世人,转头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白芷,空出的手抚在她惨白的脸上:“阿芷……”
此时虽说已经三月,但是水还是冰冷彻骨,乃至于这水池水有多深,也是没人晓得的。
“北夏那边但是太子穆云川亲身护送公主前来和亲,想从他穆云川手中毁了和亲,只怕这慕容裘没这么大的本领!”曲司宸凤目闪过丝轻视,“魏太师,您可还记得,南荻除了君主,另有甚么?”
闻声这话曲司宸不再说话,只是将白芷横抱起来,他看了眼刚才那宫婢道了句:“你随朕来!”随后便向着泽兰殿而去。
世人望着他,他的手撑在龙案之上,面上毫无神采,只从凤目中透出一丝冷意,他盯着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文书,垂垂脸上浮出了丝讽刺的笑。
曲司宸守在床前,握着白芷的手,一边将内力传给白芷一边望着门外。
“甚么?!”闻声这话曲司宸身躯一震,他身后的曲东霓等人也皆是一惊。
“长公主说得不错。”点头的是魏太师,他发丝皆白,面上却还是精力烁烁,他乃在坐皇子、公主之师,在坐之人对他无不恭敬,他看着曲司宸,微微皱了眉:“慕容裘生性狡猾多疑,此次他建议文书挑衅之意如此较着,必然有诈。”
曲司宸微一凝目,似没有闻声般,只神情莫测道:“你们便同朕一起去看看,这月妃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林秀士见到他,脸上俱是冲动,还未开口,水池那边年美人已惊呼道:“皇上,豫妃娘娘她……娘娘她掉进水池里了!”
哪知曲司宸一眼都未看她,只盯着怀中之人,吼道:“秦儿!”
半响,曲司宸将龙案上的文书一挥于地上,面上带着嘲笑:“十长老会有多少是他的人?这代君后乃是本家嫡出,身份崇高,手腕也不容小觑,慕容裘想要获得十长老会的支撑只怕非常困难。如此,便只剩下一条路……”
闻声这禀报,一向沉默的曲云萝皱了眉站起了身:“六哥!你都好久没去看嫂嫂了!”
收回看着文书的目光,曲司宸身子向后靠在龙椅上,随后闭目养神,姿势闲散。
他的面上毫无神采,凤目中也是乌黑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