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曜同石勒已成剑拔舒张之势,但因刘曜在关陇立脚不稳,有后顾之忧,以是不敢同石勒顿时翻脸,授石勒为太宰、领大将军、加殊礼,以河内24郡封石勒为赵王。如曹操辅汉故事,想以此先稳住石勒,以便腾脱手来对于关、陇地区的敌对权势。
“中山王,现在长安皇族已经殁了,内部的刘氏皇族也所剩无几,这刘氏皇族若想保住江山,必必要有领头人。”呼延晏说道。
张轨为凉州牧;张轨身后,由张寔、张茂继立。刘曜出兵凉州时,张茂正为凉州刺史。刘曜雄师长驱进入西河,戎卒二十万五千,临河到营,百余里中,钟鼓之声,沸河动地,"自古军旅之盛,未有斯比。"凉州为之慑伏,张茂遂以牛羊、金银、女妓、珍宝、珠玉及凉州特产进献刘曜向其称藩,刘曜署张茂为西域多数护、凉王等职,旋即班师。
马车吱吱呀呀,羊献容不安的握住刘曜的手“王,不要这般愤恚,把稳气坏身子。”
“哥,我们该如何办?”石虎粗声粗气的说道。
这一行动,引发了巴、氐群众的激烈义愤,抖擞抵挡,共推巴、氐归善王句渠知为魁首,停止叛逆。一时,羌、氐、巴、羯三万余人,尽皆呼应,关中大乱,局势非常严峻。刘曜只得采取游子远的安抚政策,以游子远为车骑大将军,都督雍秦征讨诸军事,最后根基上安定了此次兵变,徙巴、氐等20余万于长安。接着刘曜又亲征巴、氐杨难敌,迁杨难敌部将杨韬等万余户于长安,随后又安定了奉州陈安的背叛。
“王,我们汉人不管是勤王救驾还是清君侧顺天意,都讲究一个光亮正大的由头,而您固然是保刘氏皇族,但是长安城内的刘氏皇族早就被靳准立斩于菜市口,现在您带着多量人马前去长安,又是保的谁的驾?护的谁的皇?”羊献容不放心的说道。
“对呀,中山王,您夙来为国之重臣,国之栋梁,又是刘氏皇族嫡派,不知您可愿复兴汉国?”朱纪借机奉承“这天下不成一日无君,君德厚则天下归,必定能复兴。”
刘曜挑起她的下巴悄悄一吻“我羊皇后本就是个足智多谋的,为何不听?”
“如何等?猴年马月?”石虎一脸不耐。
石勒此时方才接到刘曜的书牍,看着书牍内里的内容,垂下眼睑“到底是刘曜,想玩曹操辅汉那一招?”
“哎……若你能也不肯做这汉国的皇,这汉国另有甚么将来?靳准那老贼都跟晋朝称藩王了。”呼延晏抹着泪说道。
“请中山王称尊号,临危即位!”朱纪跪下高呼。
“不如去看看,说不定是天佑王的人。”羊献容坐了起来,清算了下头发和衣衫笑道“此时长安城里如果碰到避祸而来的大官,王称皇指日可待。”
“阿容,你的意义是,现在我需求奉迎石勒?”刘曜皱了皱眉。
刘曜眉头一挑“哦?”
“中山王,您如果情愿应我等要求做皇,必定能够反对这称藩。”朱纪谆谆善诱。
刘曜把羊献容搂在怀里,悄悄一叹“放眼汉国,只要我的阿容会这般的待我。”
“中山王,这长安城如果晓得您将救百姓于危难,想必汉国百姓只会喝彩。”另一名玄色衣衫的中年男人作揖说道。
“王,世人皆晓得石勒是您的智囊,但是世人不晓得石勒以下犯上;世人皆晓得石勒是您的右臂,但是世人不晓得石勒心胸叵测;世人皆晓得石勒是您的重臣,但是世人不晓得石勒有不臣之心。此事,您站鄙人风,为今之计,只能让天下看到您的宽弘大量和不忘旧臣的恩德。如许才会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羊献容咬了咬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