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玩耍的,家里也不是开医馆的,但我懂点医术,来您这儿是找活儿来的。”
顾青竹来到柜台旁,见他分类的药材整齐,配方也没甚么题目,便知不是普通的伴计,起码是个通医理的,这一点就和之前看的那四家很不一样,那四家医馆客似云来,伴计们殷勤殷勤,但看的出来,普通的伴计就跟茶寮的伴计差未几,对医理一窍不通。
连续四个题目,让顾青竹都不晓得答复哪一个了,擦了手今后,将帕子支出衣袖,顾青竹对老先生深深一揖:
这也是和刚才她走的那四间医馆最大分歧的处所。这间医馆的老先生,看来是个外伤圣手。
顾知远往台阶上走了两步才瞥见盘跚而至的顾青竹,高低打量一圈后才凝眉问:
伴计抬眼看了看顾青竹和红渠,没有迎出来,只问了声:“公子是抓药还是看病啊?”
“快快快,别睡了,起来救人。”
老先生将顾青竹高低打量:“哪家儿的小公子来我这里耍了?家里开医馆的?会看病?来我这儿干甚么的?”
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顾青竹只感觉好笑。顾知远老是喜好宽于律己,严于律人。太爱凭感受说话做事了,乃至于十几二十年都只能在翰林院原地踏步,难以再进一层。
老先生与店里的伴计对视一眼,都有点不知所措,这小公子说的如许一本端庄,看来是当真的了。却也没有一口承诺下来,只对顾青竹说要考虑考虑,说是考虑,实在也就是尝尝顾青竹的诚恳罢了,如果真的不肯收她的话,就不是这类说法了。
这人间多的是能人异士,顾青竹说的在老先生听来,虽不尽实在,却也自有一番事理,在他看来,这个小娃娃是自发医术了得,小小年纪就想悬壶济世了。
主仆俩走进这家医馆,医馆外白底黑字写着‘仁恩堂’三个字,与先前所去的那四家分歧,这家医馆看起来没甚么人,铺子倒是挺大,左边是诊病大堂,右边是抓药的,店里只要一个打打盹的老先生,另有一个在药铺柜台前面捣药的伴计。
“家师是个游方道姑,并未留下师门,游居我府一年余载,授我医术,算是饭钱。”
比起永无至今的后宅争斗,她现在更情愿做成心义的事情。
第8章
红渠一开端觉得自家蜜斯是想逛逛街,在城外庄子里住了那么长时候,都快忘了都城的街道长甚么模样了。
“差不离了,我给他上个夹板,骨头有些断裂,这段时候千万别下地行走,奉告我他住的地儿,我两天去给他换趟药。”
对于这个近一年没见面,刚一见面就迫不及待怒斥她的父亲,顾青竹可没甚么好顾忌的。
她是顾家的嫡长女,只要还未出嫁,在府里就是秦氏也管不了她,顾青竹要出门,天然谁也禁止不了的。她换上小公子的装束,红渠则扮成小厮模样,跟在顾青竹身后。
四个题目全都对号答了出来。
顾青竹尽量让本身把瞎话说的实在一点。
药铺柜台后的伴计给老先生端来一盆净水,让他净手,老先生将顾青竹从上看到下:“就小公子这打扮,不像是缺钱要来找活儿的模样啊。”
正迷惑之际,从外头涌出去一堆人,穿的是一色青的短打,额头束着同一的飘带,看着像是某个书院的学子,此中两小我手里还攥着马鞭,一个少年被抬了出去,看神采该是疼晕畴昔了,一只脚从膝盖往下,外翻成一个极其不天然的姿式,明显腿骨断了。
顾青竹摊手:“本来就是找医馆药铺。”
一个身姿颀长的少年站出来答复:“我们今儿在外打马球,一时忽视,铁棍子抽错了地儿,他从跑着的马背上摔下来,撞在石墩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