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叉将它打死。世人还恐内里仍有小蛇,一齐上前把那一间屋子拆毁了,干清干净。狄公命人将蛇带着到了厅前。此时内里得信,早将李王氏接来。
回禀,本县明早同差役,到华家办案。”宏亮承诺一声下来,当时领了名帖,回身退去,不在话下。
早能如此实供,何致令本县操心索虑,这总想不出个原因。此时暂缓掌颊,候这案明白后,定行惩罚。”当时起家向华国祥道:“本县且同尊驾到厨房一行,以便令人办事。”华国祥到了此时,也只得随他而去。
当时华国祥昂首细瞧,但只见火炉内一股热气突入上面,那条红光被烟抽得蠕蠕欲动,俄然伸出一个蛇头,四下张望,口中流着浓涎,对火炉内滴下。那蛇见有人在此,瞬息又缩进里去。此时世人无不凝神屏气,吓得口不敢开。狄公向华国祥道:“本来令媳之故,是为这毒物所伤,这是尊驾亲目所见,非是本县包庇胡作宾了。尊处房屋既坏,耐久不修,已至生此毒物,不如趁此将它拆毁。”说完命那些闲杂人等,一概走开,令马荣与值日的差人,以及华家打杂的人,各执器具,先拥入室内,将檐口统统的椽子拖下。只见上面响了一声,砖瓦连泥滚下,内有二尺多长的一条火赤炼,由泥瓦中游出,窜出院落巷里,要想逃脱,早被马荣瞥见,正欲上前去提,乔太手内早取了一把火叉,对定那蛇头打了一下,那蛇顿时不得走动,复
第二十三回访凶人闻声报信见毒蛇开释无辜
内里世人一听,真是不测之事,无不惊服狄公的神明。狄公也着华家家人去请华国祥出来旁观,华国祥也随即出来瞧望。狄公道:“这案庶可明白了,且请稍坐半晌,看这物究竟如何。”
一时心乱,胡口所供,以太爷恐有它问,实在老奴毫无别项原因。”狄公怒道:“可知你只图一时奸刁,你那蜜斯的冤枉,为你担搁了很多光阴了,若非本县明白,岂不又冤枉那胡作宾?
狄公也不阻他,坐在那椅上,两眼直望着檐口。又过了有盏茶时,公然见那落泥的处所暴露一线红光,闪闪的在那檐口,或现或隐,但不知是甚么物件。狄公心下已是大喜,赶着向马荣道:“你们瞥见甚么?”马荣道:“看是瞥见了,还是就趁此时取出如何?”狄公忙道:“且勿脱手,既有这个物件,先将他仆人请来,一同旁观,究竟那毒物是如何样下入,方令他佩服。
惟进房之前,闻有一派骚腥气,当时便好生迷惑。后到临验之时,又有人说他肚内掀动。本县思惟,用毒害人,不过是砒霜信石,即便服下,但七窍流血罢了,岂有腥秽的气味?是以本县未敢速断。日来思虑万分,审判高陈氏的供词,她但说茶是本身所泡,泡茶以后,胡作宾又未进房;除她吃晚餐出来,其他又未离原处;又见无别人出来,莫非新人本身毒害?本日听彩姑之言,这明是当日高陈氏烧茶之时,在檐口添火,那烟突入上面,蛇涎滴下。当时高陈氏未曾知觉,便将开水倒入茶壶,其他一半,却巧为她泼去,乃至未害别人。启事知端,乃是高陈氏自不谨慎,乃至令媳误服其毒。理应将她定罪,惟是她事出偶然,老年可悯,且从轻办理。令媳无端身故,亦属天命使然,仍请尊驾延唤高僧诵经忏悔,超度亡魂。胡作宾无辜受屈,本应开释,奈他玩耍性成,殊非士林的正品,着发学派教员戒饬,以儆下次。”说完又向李王氏道:“你女儿身故的启事,今已明白,本县如此断结,你等可服么?”李王氏哭道:“照此看来,倒是误毒而至,这皆是我女儿命苦,太爷如此讯结,也是秉公而论,另有何说呢?”狄公见李王氏应允,当即命世人销案具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