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您却做错了,午桥本来和岑云阶并不敦睦,山西当时曾经水火不容。硬生生地将他推到了对方处岂能不肇事?人家正愁没冲破口动手呢……”徐世昌一脸可惜样,“我就是不晓得这事,我如果晓得,半夜半夜也得把端五桥给追返来。”
“那现在如何办?那琴轩还在颐和园呢!”
“真要这么做么?”
“振贝子,快请起,请起!”徐世昌手足无措,忙不迭将载振扶起,“这又是何必?”
“徐叔有甚么奇策?”
就在奕匡几近已经绝望的关头时候,徐世昌站立出来,讲了句“公道话”:“即便此案失实,振贝子已辞职以谢天下,究竟上早得惩戒。皇上方才说不宜常翻旧账,这等旧账臣觉得不必翻了。”
徐世昌苦笑:“王爷,东北开省之时我也在那,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能跑得了?帮您就是帮我本身。那里敢当言谢两字?”
徐世昌打住了奕匡地牢骚:“端五桥前几日有没有和王爷通过声气?”
荣庆是出了名的朴严峻臣,岑春煊偶然还免不了在上位者面前滑头一下,他却一条道走到黑,只认死理。其他两人,程璧光也好、蒋方震也罢,都是军界要员且又不是北洋体系出身,与段芝贵并无直接关联,是以也非常得力。
“唉……王爷,“徐世昌连连顿脚。“火烧眉毛之事您怎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打发呢?”
国防部尚书铁良表态:“段芝贵现为军职,按军法原则,是否要先停职再调查?”
“散朝……”王商拖长了声音,已软成一摊烂泥的那桐被禁卫军簇拥着扶上马车,直奔颐和园而去,端方随后也胸有成竹地坐上另一辆马车尾随而去。
“徐中堂所言极是。”一听徐世昌如此说,残存的庆系人马忽地跳将出来,纷繁此起彼伏地表示附和。林广宇稳坐垂钓台,脸上挂着淡淡浅笑,内心却在思虑这幕戏究竟如何结束。
岑春煊哪来的证据?
因为盐运使直接附属于直隶总督,用不消、用谁不消谁全凭直督一言而决,是以盐商走通长芦方面后,盐运使按例还要与他们一起走通直督这条渠道以求获得庇护,不然轻则丢官离职,重则备案查办。袁世凯和杨士琦两人在担负直督时都曾大肆笑纳盐商贿赂,以便为他们的各种“行动”开便利之门,而盐运使也由他们的亲信出任。袁世凯当政期间,长芦盐运使是其妻舅张镇芳。杨士琦继任后。因袁之权势和袁世凯保举时所提的要求,张镇芳仍然稳坐盐运使之位。
“振贝子说地有理。如果连琴轩都扳不倒,岑云阶必定咬住不放,王爷恐怕更加被动。还是要拿出丢车保帅、懦夫断腕的决计筹办之。”徐世昌死力劝说。
载振插话:“徐叔,这厮如此反叛,哪能就这么算了?”
“就是最怕他这个。”脸上――那桐但是把握着他很多的证据,如果也像端方一样攀咬,恐怕真要出大题目。
“好极,好极,我就晓得菊人兄必定有体例,这手明升暗降玩得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