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吧,此次撤了你的差事,罚了你的俸,你内心不会怨朕吧?”林广宇想着改换一个话题,既然已经表示宫禁大火是神迹,那么结果便应当由天子本人承担,见怪大臣毕竟不是那么名正言顺。
……
“啊!”没想到天子开口就是这桩事,崔玉贵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连连叩首,“不关主子的事,不关主子的事……”
“挫骨扬灰么?”林广宇心想这个惩罚安在慈禧身上还差未几,不过脸上倒是惨淡一笑,“既然祖宗家法如此,便履行吧。”
“皇上……”君忧臣辱,世续连连叩首,“主子不能为皇上分忧,主子无能……无能啊。”
“啊”的一声,惨叫声传出去老远,崔玉贵被李莲英一脚踢了个跟斗,跌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王商畴昔一探,已经只要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奄奄一息。眼看天子阴冷的目光朝本身扫来,李莲英赶紧跪下:“皇上……皇上……主子是愤恚不过……愤恚不过啊……太后骸骨未寒……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已经在您跟前……嚼起舌头来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向在中间冷静无语的李莲英俄然发飙,也不晓得那里来的力量,一脚就踹在崔玉贵的心窝上,嘴里忿忿直骂:“你……你……害了珍……珍主子,竟然还敢攀附太……太后……你活得不耐烦了!”
“皇上……”崔玉贵的精力在一刹时就几近垮了,“真不关主子的事,就是再借主子一个胆量,主子也不敢对珍主子脱手,是太后……太……”
“李谙达,珍妃出事的那天你在场么?”冷冷的话语中流暴露来是令人不寒而栗的严肃。
甚么?林广宇清楚地记得:此时欧洲皇室中以英国皇室经费最高,折算成库平两约为1500余万,只占英国财务总支出的0.8%,即便欧洲皇室比例最高的俄国皇室亦不过4.2%,合1200余万库平两。中国如此贫弱,皇室用度竟然占到6.6%,光慈禧一人的消耗就要用掉国度财务支出的二非常之一,这清朝不亡真没有天理了。他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手指头不由自主敲着桌子策画:如果把这笔钱腾挪出来,那该……
“崔玉贵,朕问你,朕的珍妃是不是你推到井里去的?”
“皇后,你好好养病,朕要去问这个天杀的主子……”林广宇给了隆裕一个笑容后,带着王商急仓促地走了。
“李谙达,这两天你也辛苦了,先退下吧,朕另有事和世续说。”林广宇早就盘算主张要治李莲英的罪,只不过还在丧期,不适合动李莲英。
“都烧成灰埋到树上面做肥料去。”林广宇恶狠狠地挤出一句话,“前天夜里那些趁火打劫的主子也得好好治治,免得他们觉得朕不敢杀人!”
崔玉贵还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等他急仓促地赶到养心殿时,天子、李莲英和世续早已经等着他了。甫一进门他就感受氛围不对,世续阴沉着脸,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吃下去似的;坐在正中的天子两眼像是要冒出火来,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另一旁的李莲英则完整伸直在角落里,看起来精力已经完整垮了,身上红色的孝服再配上惨白的神采,像极了活死人……
伤高怀远几时穷?无物似情浓。
世续的背上早就冒出了盗汗,又是一桩大事,这个外务府大臣当的真是心力交瘁。“回皇上,主使之人该挫骨扬灰,永久不得超生,其他虎伥该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