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朕便稍作窜改。”
“满了!”载沣小声地说,“到昨儿个就满了,这不是咒皇上么!”。
其别人无语,他们或多或少地都听到了这个风声,只是没往内心去,方才也没想着要说。载沣倒是皇上的亲弟弟,他这么一说倒显得格外竭诚。
“皇上。”奕劻浑身一震,莫非说?
“皇上,既然此人招认不讳,应定个大逆不道、妖言惑众的罪名……”载沣想了想转过甚去问张之洞,“张徒弟,依律该处多么科罚?”这两天林广宇“张徒弟长张徒弟短”的,载沣也改口变成了张徒弟。
“为甚么要处罚?”天子的话一出口,其别人反而愣住了,这不是明摆着么——太后大行,申明大夫没把病治好。
——准奏。
那桐从速剖明:“以往历朝历代都是如此,皇上如果不这么做,反倒显得对皇太后……”
第五条:音乐、嫁娶,官停百日,军民一月,百日内票本用蓝笔,公牍蓝印,禁屠宰四十九日;
第七条、越明日颁遗诏天安门,群臣素服,三跪九拜,宣毕后举哀;
——亦可。林广宇想这两条就是在他阿谁时空也差未几,不好窜改。
“臣……臣……”杜仲骏蒲伏在地,已经连话都吓得说倒霉索了。
——国事庞大、政务倥偬,不宜只重丧典,此条改成大小官吏左臂缠黑纱二十七日,官署公文封面、纸面、各报纸封面镶黑边,宽约五分,亦二十七日便可。如此既无改记念记念之意,亦无庸停止普通政务。
“臣……臣委实不知……”杜仲骏规复了一点普通,但说话还是结结巴巴,从大悲大喜中走过来没有精力崩溃已算心机本质极其过硬。
第八条:礼部謄黄,颁行各省,听选官、监生、吏典、僧道,咸素服赴顺天府署,朝夕哭临三日,诏至各省,长官帅属素服出郊跪迎,入公廨施礼,听宣举哀,同服二十七日除,命妇亦如之,军民男女十三日除,馀俱如京师。
“只是……劫数转移……”林广宇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当夷三族,不过老臣觉得……”张之洞的话还没说完,杜仲骏已经嚎啕大哭起来,“皇上饶命啊,饶命啊!”
“杜仲骏,你可知朕为何这般发落?”
“臣极刑,极刑啊……”杜仲骏终究明白为甚么找上他了,端的是祸从口出。
不幸的杜仲骏已经完整被吓傻了,连起来的号令都听不见,只晓得一个劲地顿地痛哭。林广宇没体例,跟中间的王商说了两句。王商当即唱道:“上谕,杜仲骏医术高深,为人朴重,实属有功无罪,擢为御前侍从医官,正六品,陪侍皇上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