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三个手指,“能融会天下本源的修士,几近都得合适三个标准,天生地养之灵、对天下演变有着不成消逝的功德、在生灵中名誉和影响极高,也能够说是,生来带着天命。”
“修道是一桩乐事,天然要跟能让人欢愉的事物相配。”朝暮帝君也坐了下来,奇道,“我觉得长生帝君如许的人物,会不适应呢。”
“另有龙慈界域的清欢帝君,她原为某小界第一个化形的灵,护佑那一界的生灵从原始蛮横到文明开放,近乎五六万年。”
“你就分歧了,听古天庭那边说,你是凡人出身,乃至都不是山海界的原住民。”
“你已经问了。”
湛长风对他的闲散程度有了认知,便不劝说他来投效了,她较看中的,是他交友遍及这点。
湛长风神采当真,好似正在思虑本身能成为界主的后果,然后在朝暮帝君等候的视野中道,“这有甚么好说的,孤成为界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孤得神躯,莫非不是天生地养之灵,孤让山海由中界重回大界荣光,莫非不是对天下过程有着不成消逝的功德?”
“这有甚么不适应的,孤莫非只合适正儿八经的坐姿?”湛长风丢给了他一壶酒,“道友是如何成为界主的?”
“道友竟是六合重启后的第一代生灵,失敬失敬。”湛长风略带看望地侧首看着他,“那道友是否晓得,本身究竟是如何来的?”
他拍了拍摇椅,“在我的那方天下里,这椅子是我发明的,包含耕耘东西啊、兵器啊,都是我的手笔。”
“创世功法得看缘分,不是看孤有没有,孤斩落那位皇者时,也没捡到祂的创世之法,但站得高了,任何机遇都要大些。”
朝暮帝君张了张嘴,又灌下一口酒,只是这口酒喝得急,脸涨红了几分,“不知长生帝君有没有创世功法的下落?”
“我猎奇啊,九天里小界界主不过千,中界界主不过百,大界界主,除你外,就独一神都和扬汤了。”
遗憾地略过这个话题,他反过来用切磋的眼神看向湛长风,“我有一惑,不知长生帝君能不能解?”
他又不想建功立业。
“如我,我是天生地养的第一代生灵,是人族鼻祖,以是我有了遇见天下本源,贯穿天下本源,融会天下本源的机遇。”
“谁说不是呐,天下本源能叫人感悟六合,掌控天下力量,恰好不成体系,总不能叫我将六合间的每一种力量都修炼出来,再去尝试搭建一个天下。”
但他还算开阔,她便也没计算。
朝暮躺在摇椅上,望着天,“六合重启,是分环境的,有的是万物毁灭,有的是此中一方数量最多的霸主种族完整灭亡,而我那一界,该当是有智生灵全数灭亡了,因为我就是现在第一代天生地养的生灵,我处的期间里,是新有智生灵的开端。”
“二者有何辨别,我又能获得甚么?”朝暮帝君拿脚往地上一蹬,抱着酒壶闲逛起来,“说实话,修为到我这份儿上,站队是吃饱了撑的,跟哪方在一起,都有上疆场和别人死战的风险。”
一起游历过来,她发明极多妙手大能都熟谙他。
他考虑了又考虑,“我揣摩着,该当是在创生法则的支撑下,六合自行调取大量能源,演变出了生命,而在有创世法则的前提下,六合如果不干预,或许也能呈现生命,不过这个过程会变得非常冗长,能够要个几千万年、亿年才会完成演变。”
湛长风认同道,“创界者缔造的界,没法演变出世命,便是因为缺了创生法则,然我等融会天下本源而得道的修士,充其量是第二天道,虽能掌控天下之力,却如掌舵的船长,不晓得这船是如何制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