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到她死前传返来的地脉图,哭得直不起腰,他落空的是血脉亲人,也是同道者啊。
“是。”
“祖父,是我没庇护好他们,是我没用!”颜策跪在碑前,摸着碑上颜老太爷的名字大哭,仿佛要将心中积存的痛苦都宣泄出来。
红袍阿谁,脸也红得像是抹满了血,涂着乌黑的唇,眼周一片惨白,端着坐姿,屁股下却没有椅子,他一条腿单撑着,另一条腿架其上,手中拿着一副二胡,琴杆还搁在弦上!
二胡追着唢呐声拉响,撕心裂肺,她哭了。
有光将军嘴角牵着一丝笑意,“长生帝君,承让了,看来这一回,我这两位朋友赢了啊!”
公伯南朝上首摇了点头,“心扉、紫府、丹田,三门俱闭,认识、神魂、力量与肉身堵截了联络,若唤不醒,久之恐陨落。”
唯侄女儿颜央伴着他,颜央在堪舆上展露的天赋更甚于他,与他同在天璇殿任职,他既但愿颜央有朝一日能完整超越他,光大堪舆一道,又但愿她哪也不去,平安然安的。
公伯南带着鱼药天君一走,席上更噤若寒蝉,这有光帝君带来的人,面都没碰呢,先让太一两大主官迷了魂儿!
如果这是战役,那么太一的两名主官在毫无防备下,已被管束住了,其一与丧命差不离。
他颜家因堪舆术而起,又因堪舆术而落,最后只剩下他祖父、二叔和侄女儿,暮年投诚昼族,方渐安稳,可瀛洲岛坍塌,藏云涧被灭,他们跟班主力步队,走上星途,往山海界迁徙。
不过他很快没工夫想这些了,他发觉到席上有些不对劲,朝摆布看去,就见公伯南伸手去探伏在案几上的鱼药天君,这?
“你带鱼药天君下去吧。”
一个直筒的白袍,一个直筒的红衣,穿白衣、红衣的人很多,偏被这两人穿出了诡异的生硬感。
妖鬼大肆入侵太一边境前夕,颜央正在一个直属中界上勘察地脉,固然帝庭事前已让统统无要紧公事的天官,或尽快回归,或遁藏起来,他也催着她快点找安然处所,可她还是陨落在了妖鬼手中。
主官中,花间辞是返虚,子濯和鱼药是修炼最久,道行也最深的天君,公伯南次之,金不换、颜策最弱。
湛长风觑了她眼,朝那二人道,“虽已斗完,下来喝杯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