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屏东很客气的请游方到他家里去一趟,有事想请他帮手,并在电话里奉告了详细的地点。游方揣起电话立即就走,打车、坐地铁、再打车以最快的速率赶到了燕园四周吴老的居处。
然后又指着豆青釉瓷碗道:“这个碗只要底下的圈足是真的,上面的碗身是当代拼接的,伎俩非常巧大要看不出拼接的陈迹,但这类粘法我见过。不信你用碱水煮一夜,再拿出来放到火上一烤,整圈碗底就会掉下来。”
游方内疚的笑笑:“实在也不美满是用眼,有了经历就谙练,罐子的器形不对就是马脚。而瓷碗的足底最丰富,在残存的瓷片中也最轻易保存下来,凡是造假者都喜好用它,因为底部带有真正的款识,连熟行都轻易打眼。”
吴屏东暴露赞美之色点了点头:“就是下个月中旬,苏富比伦敦拍卖即将要拍卖这方玉玺,已经引发了很多人的存眷,据我所知港澳有几个大买家想脱手拍返来,然后献给国度文物部分。……传闻了这件事,我俄然想起了近年的一系列事情,遐想到你那天说的话,感觉此中有蹊跷。”
吴屏东诘问道:“你刚才说这碗的拼接办法很巧大要看不出陈迹,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吴屏东这回是真的吃惊了,坐起家子靠近了问道:“听声音也行啊!我如何听不出来?”
走进书房,吴老翻开电脑,调出了一系列图片和英文质料,图片中显现的是一方田青玉印各个角度的照片。上方是双龙扭雕,下方有阳刻直篆六字“八征耄念之宝”,刻字大要另有朱砂留下的陈迹,本来是一方乾隆天子曾用过的玉玺。
吴老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笑着问道:“真是古玩虫出身,一进屋就冲它俩来了,看出甚么了吗,是真还是假?”
吴老点头道:“你一提我也有印象,这几天只重视乾隆玉玺了。炒了青花又炒玉玺,佳士得与苏富比轮番上阵。它们这类跨国艺术品运营巨擘,与西方大小博物馆、私家保藏家、乃至各大财团世家的联络千丝万缕,幕后老板背景庞大的很,猫腻也非常多。”
游方这一次很谨慎,没有等闲开口,带上茶几上放的一副赤手套,捧着两件东西细心看了一番,这才说道:“不能简朴的说真假,一件真瓷假器,另一件是半真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