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沉默的韩霞俄然开口了,看着闻声看过来的张家母女,一字一句,目光庞大地说道:“别的一支箭,是韩先生射的。”
清脆如铃的笑声,透过窗棂,飞向室内。
小望之忙不迭地将嘴里咬碎的米渣吐了出来。
舒予见状,笑得更短长了。
寂静令人堵塞,蝉鸣让人更加地烦躁。
“另一箭是谁射的?”舒予开口问道。
白家却显得有些冷僻。
不对,两支利箭是一前一后并排贯穿野猪的咽喉的,也就是说,另一支箭,是从围场的方向射过来的。
“这个可不能玩,不然中午你就等着喝米粥吧。”舒予说着,伸手点了点小望之的额头。
小望之忙一把抱过杯子,抬头咕嘟就是一大口。
但是转念又一想,此事事关自家闺女的毕生幸运,终究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只能拉着韩彦喝酒泄郁过瘾,拿这事反几次复地折磨韩彦的耳朵。
可惜房门紧闭,压根儿甚么都看不到。
舒予坐在屋檐下的树根木墩上,先将翠绿的粽叶卷成锥状,放一层糯米,再加点馅儿料,再覆上一层糯米,又三两下将剩下的粽叶挨次裹起来,包成圆滚滚的三角状,最后拿麻线裹扎健壮了,放在一旁的陶盆里。
“小奸刁鬼!”舒予见他没事,松了口气,在他肉嘟嘟的脸颊上捏了一把,也笑了起来。
“呸!”
却因为没节制好力道,杯子里举得太高,内里的水一下子都冲了出来,浇了他浑身满脸,就是鼻孔中也呛进少量。
“是韩先生。”
至于张李氏,固然过后晓得了自家闺女临危稳定,抬手一箭,救世人于兽口,巾帼不让须眉,内心高傲极了,但也不会不知谦善地四周自我夸耀。
得知舒予的豪举以后,张猎户几近忍不住立即就去跟人夸耀一番――瞧,这就是我闺女!救了一场后代人孩子的命,多短长!
利箭离弦破空,从腾起腾跃的野猪的后颈,直直穿透。
张猎户向来内心藏不住话,要不然也不会有此次的夏季打猎大比了。
不但本身不往外说,就是丈夫那边,张李氏也一再交代了不准随便跟外人流露。
第二天是端五节,大早的张李氏就泡了糯米和粽叶,又筹办了红枣、红糖、榛子、腊肉等物做馅儿料,筹办包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