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也实在顾虑康平帝和叶蓁这对小伉俪,即便是叶蓁不着宫人来请,她只怕也不能踏结结实地去西山赏枫,遂跟韩彦商讨打算今后提早。
启事无他,因帝后大婚已经十月不足,而皇后却一向没有好动静传出来,那些担忧天子子嗣、社稷安宁的大臣便纷繁上书,要求康平帝为了皇嗣大计,尽早广选妃嫔,以充分后宫,连绵子嗣。
韩彦小时候因为奸刁拆台而跟温雅有礼的韩氏家风不符,为此没少挨父亲韩迁的揍,现在倒是对温文尔雅的儿子韩忻不满,嫌弃他过于荏弱,常常都跃跃欲试地要把韩忻而掰正返来,以免堕了他这个老爹的威名。
等统统清算安妥,叶蓁便叮咛宫人们:“你们都先下去吧。”
幸亏韩忻性子并不孤介,又温文有礼,和族中后辈都相处极好,没事就聚在一起谈诗论道,增广学问。
韩彦挑眉道:“能者多劳嘛!再说了,谢大人但是甘之如饴呢!”
坤宁宫里,叶蓁正愁眉舒展,盯着面前早已经凉透的茶水发楞。听闻宫人通禀舒予来了,她赶快起家迎了出去。
坤宁宫的宫人们都是康平帝特地调拨过来的,天然虔诚体贴,闻言遂都躬身退下,便是掌事的大宫女也都乖觉地退了殿外,亲身把风。
舒予笑着摇点头,不再多说甚么。
不过,如果让他跟着百口人去西山小住些光阴,纯粹放松文娱,不晓得他会不会感觉是白白地耗损生命。
韩葭性子活泼,最不喜拘在内宅,前些日子竟然软磨硬泡地跟韩彦去了西郊大营巡查,返来后就恳求韩彦给她弄了一套各式兵器返来,每天在家里舞枪弄棒的,人都晒黑一圈了。
“那事情就这么定下来!”韩彦见状笑道,“你不是喜好西山的红枫吗,之后果为琐事缠身,常常都是仓促而过,这回我们去住个十天半月的再返来!”
叶蓁让舒予喝了一回茶,便将事情都坦诚地交代清楚,末端,感喟道:“圣上待我一心一意,偶然纳妃,又顾恤我幼年,不肯让我现在承孕,这才遭了群臣的上书催促。我心中实在难安……”
韩芸出嫁后,戚氏连续伤感了两三个月,直到长媳文氏被诊出喜脉,她这才又重新打起精力来。
韩彦不觉得然地说道:“这还由得了他?他想做个书白痴,还得问问我同意分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