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技艺太快,旸谷妙手还未反应过来,两条影子一前一后已然消逝在了卢其山上,归言楚正欲起家追去,却听姚重华的声音远远传来:“归兄,且安抚好东岳君的后事,鄙人去追金破天和九婴,还旸谷一个平静天下。”
金破天涯咳嗽便大笑不已:“重华兄,老子爱跑便跑,这天下间何人能束缚老子?老子承认工夫不如你,但……咳咳……老子不为好话所累,不为恩仇所累……咳咳,便如安闲之风,大海之浪……咳咳,他娘的,不陪你聊啦……咦——”
少丘点点头:“这把剑便是玄黎身后以身材炼化的,我称它为玄黎之剑。”
少丘被姚重华夹在臂下,只觉耳中雷声轰鸣,如同身处炉鼎当中,炽热难当,倒是姚重华尽力催动火元素力疾追金破天。
少丘晓得他曾经和玄黎决斗崇山之巅,竟不知该如何说话,沉默不语。
那九婴蓦地停了下来,身躯盘绕在一棵巨树之上,昂起八只头颅,凶恶地望着姚重华,收回一声凄厉的呼啸。
“啊?”姚重华讶异地望了望少丘,正要说话,却见九婴一掉头,飞身便逃,敏捷游入密林当中,却见密林顶部的枝叶如波浪般起伏,一条庞大的绿线敏捷向远方裂开。
姚重华淡淡一笑,低头策画。少丘道:“姚大哥,我来对于它,我要取来它的肾水。”
“头是我一剑斩下来的。”少丘道,“它的身材是被东岳君一掌拍折的。”
九婴击飞了仇敌,正自对劲,俄然瞥见了姚重华和少丘,不由也怔了。这两人但是它的存亡大仇,一个将它撵得上天无路上天无门,一个斩掉它一颗头颅,数万年来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不由又惊又怕又怒又恨。
那摔出去的人影公然是金破天。他挣扎地站了起来,却见须发尽皆被烧光,身上的衣服一片一片,几近便是赤身赤身。金破天拭了拭嘴角的血迹,大声奖饰:“好工夫,好战略!金某败在你的部下,幸运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