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没法战役处理么?”少丘只听得脊骨生寒。
“他要干甚么?”穷桑君气愤地望着戎虎士,骇然问道。
“烧死他……向诸神赔罪呀!”
少丘指着这些青铜残片,哈哈惨笑:“它——只配做她宅兆上的灰尘!”
“嘿!”戎虎士苦笑,“孩子气!”
他本是哂笑,却不料少丘当真地点了点头:“我必然不能让这类惨绝人寰之事在大荒中产生。部族敦睦,巫觋共存,有甚么不好?那些荏弱无辜的女孩子一个个被残杀,被毁灭,莫非他们当真忍心么?”
男女老幼提着各式家伙便要拥将过来将他斩成肉末,戎虎士跨步一站,两丈多高的身躯傲然耸峙在世人面前,穷桑族人全被镇住了,一个个讷讷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牛一鹿,就在穷桑族人的瞪眼当中飞奔而去。
“不是孩子气!”少丘哼道,“莫非你没有父母么?我是个野孩子,最大的心愿便是遭到父母的心疼,自在欢愉地和父母亲人在一起,一家人敦睦相处。不管是祭神还是所谓的联盟福祉,都不能剥夺他们幸运的权力!”
世人呆若木鸡,这巨桑乃是族中的神树,想掘这少女的墓,莫非把神树给挖掉?
“妈的,”戎虎士点头苦笑,“你小子蛮有创意的。得,一会儿他们还要给她刨出来,老子帮你一把!”
“咚——”一声庞大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
“但他们也不能以此来烧死无辜之人!”少丘怒道。
戎虎士斜了他一眼,哈哈笑道:“或许今后要靠你来处理啦!”
少丘一起上闷闷不乐,戎虎士叹道:“少丘啊,老子陪你大闹穷桑部落,如果穷桑君告到东岳君那边,老子铁定免不了惩罚。”
“多谢。”少丘失神地望着沉上天下的宅兆,淡淡道。
两人刚在桑林中转了个弯,蓦地间戎虎士惊呼一声,伸手拽住野牛的两只角,那野牛喀踏喀踏往前冲了几步,扭着脖子停了下来。少丘往前一看,顿时呆住了,却见好好的大道,路上竟然呈现了一座土城!
日色渐晚,桑林中阴暗通俗,桑叶筛下金黄的余晖,在细细的风中班驳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