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寻错人了。”卫长风轻笑一声：“本觉得你只是才干平淡却长于研讨，没想到，便是连这压宝的双目也是瞎的令人发笑。”
“这话，本官是信的。”卫长风话锋一转，淡淡的说道：“如果本官记得不错，你出自清河邱家，邱家与尚家联婚后，你虽不是邱家核心后辈，却被尚家赏识，保举到了京中为官，平隆七年，你入户部担负主事，以后你便以尚家人自居，前年时，尚家将你的妹子送入宫中成了秀士，吏部接连两年京评，对你皆是给出了上佳的考语，这才成了右侍郎，只是新君即位后，你那妹子失势，你又以邱家人自居，是如此吧。”
“李林。”
“没有，决然是没有的，下官不敢虚言。”
因为这教习算是半个教员半个先生，大师能够不喜好他，能够讨厌他，能够在内心各种骂他，但是，必须尊敬他，因为楚擎是“师”者，哪怕只是传授个一加一即是二，那也是传授学问了，如果连传授本身学问的人都不尊敬，就会蒙受鄙夷和鄙弃，这是端方，文人的端方，而官员们，都是文人，六合君亲师，不管是甚么师，哪怕就是足疗师，只要带个师字，都需尊敬。
“是这个名字。”卫长风嘲笑了一声：“萧县县府是叫李木，李家的至公子，本来如此，楚擎去了陶府，在陶少章那边见了账目，此事被李林得知，事关他的兄长，这才让你去警告一番。”
“本官只问你一遍，昨日为何去楚府，谁叫你去的，来龙去脉，事无大小，说与本官听。”
二人一走，卫长风微微轻咳了一声，守在内里的文吏走了出去。
然后，陈言就成了户部当中独一没有办公地点的六品主事了，被楚擎鸠占鹊巢。
邱万山内心格登一声，恭谨的坐在了一旁。
邱万山面色一变再变，转念之间便反应了过来，声音发颤：“垂白叟是要…是要让下官以身为剑，彻查天下各道税务，这…这不是知要获咎多少处所官员，这些官员，又都出自门阀，这…这是取死之道啊，垂白叟，这，这是取死之道啊。”
楚擎和陈言分开了，前者乐呵呵的，后者满面苦笑。
陈言满面无法，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闲着的班房了。
“本官不瞒你，新君对这税事极其存眷，北侧凉戎这几年频频犯边，粮草却老是供应不上，说来讲去，不过赋税二字罢了，这赋税那里来，天然是税事官银，可这官银，却都被世家门阀和处所豪族并吞了，萧县之事，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不知垂白叟唤下官有何叮咛。”
邱万山汗流浃背，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说的好听，本身是上官，督管，成果呢，成果您说这小子脾气不咋地，还不能气走，你直接说让我认个爹就完事了呗。
“好。”卫长风微微一笑：“这暗箭，自是老夫这户部尚书防备，从现在起，你便是楚擎上官，督管他查对账目一事，此子脾气…老夫也看不出深浅，你自行拿捏，可此人，不能有闪失，更不能给本官将人气走，你可懂了。”
邱万山惊叫出声：“天子要行税改之事？”
“是，是如此，其他的，与下官毫无关联，包含萧县税事。”
署丞是没有班房的，可教习有，卫长风将陈言叫了出去，让陈言为楚擎倒腾出个办公的地点。
“李家二公子，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