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之计,除非她死,不然她能够随时操控你的认识。”袭匀语气中带了丝凝重。
“既然如此,我们便开门见山,据本王所知,公子便是很有盛名的凤公子吧。”
袭匀毫不客气的弹了下她的脑袋,“她毕竟是一国太后,哪能说杀就杀,说话做事都不动动脑筋!”
安文夕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看向六王爷道:“不知六王爷叫鄙人来究竟有甚么事情,如果不说,鄙人就告别了。”
“这边请。”六王爷抽出怀中的绢帕擦了擦唇,然后对着安文夕做了个请的姿式。
袭匀无辜的看了眼欢凉,他好歹是第一次赶车,她就不能多担待些么?
“如何,凤公子不肯?还是——不信本王?”
“你能认出本王的身份,倒是个聪明人。”
“哎,等等我。”袭匀当即放下了手中的热茶,细心的清算好了身上的衣袍,用手微微拂了拂发丝,器宇轩昂的走了出去。
六王爷点头,“凤公子说的不错,这九州想要将北宫喆取而代之的人不在少数,待你我灭了大夏,将国土一分为二,分为北襄和大安,不知凤公子意下如何?”
“是不是出了甚么事情?”安文夕敛眸道。
安文夕略略点头,“毕竟这不是悠长之计。”
“啊!”马车俄然陷进了坑洼里,欢凉一下重心不稳,狠狠地撞到了车壁上,痛的龇牙咧嘴。
“袭匀,玉公子他……”
“有我在,他能发明甚么?你要信赖你师兄的才气!”
安文夕和欢凉上了马车后,便叮咛赶车的小哥沿原路返回,欢凉有些不解,小声对安文夕道:“公主,我们为何又往回走?”
袭匀喝茶的行动非常卤莽,引得安文夕和欢凉一阵皱眉。
安文夕握着小盏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六王爷,看着他一脸笃定的模样,心中微惊,莫非他晓得她的实在身份了?
“哼,还想拿本王当垫脚石,真是不自量力。”
六王爷含笑渐渐靠近安文夕道:“本王只是感觉凤公子有些像一个故去的人罢了。”
看着安文夕一脸寡淡的模样,六王爷心中微惊,一个经历了杀父之仇,亡国之恨的人如何会表示得如此风轻云淡?
她浅浅啜了口茶水,悠悠道:“六王爷是想推倒北宫喆本身来做天子吧。”
“我晓得,得需求换心,但是九州之大,却没有合适我的心脏。”安文夕挽眉道。
“现在本王是在考虑和曹太后合作,是不是上错了船。”六王爷一手扶额道,“对了,本王让你们跟踪凤公子,他现在去哪了?”
“我说你们也太没知己了,我这千里迢迢的,你们不等我喝口热茶就上路,这合适么?”
她肝火冲冲的翻开马车车帘道:“我说你会不会赶车啊!”
六王爷凭窗而立,右手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接过秋月递过来的信,眼角微微扫了一眼,蓦地碾成齑粉。
安文夕闻言脚步蓦地一滞,转过身道:“寻一处茶肆便可,至于贵府就不必了。”
“哦?”安文夕神情微动,“六王爷晓得她在那里?”
安文夕闻言,一下子将他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案上道:“从速喝,我们要上路了!”
如果早晓得她们让他做马夫来赶车的话,袭匀打死也不会跑来这一趟,袭匀磨了磨牙,冰冷的北风刮到脸上如刀割普通,来时风骚不羁的发型早已被邹城的北风吹成了一团鸡窝,他却冻得伸不脱手来去梳理。
安文夕微微勾唇,她之以是认得他,是因为她还是安国公主时,六王爷曾来过大安,而她又恰好见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