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喆接住安文夕倒下的身子,一一擦干了血迹,叮咛宫人换了被褥,昂首看了眼昏睡中的女子,踱步去了长乐宫。
“哀家等不了了!”曹太后抱恨的咬着红唇,“他竟敢挑衅哀家!”
“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声声响起。
曹太后气的胸口高低起伏,“他现在盯上了哀家腹中的胎儿,握住了哀家的把柄,哀家决不能留着他!”
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朕”,安文夕蓦地眼眶一湿,紧闭着双眼,稠密的睫毛轻颤,冒死将眼中的泪水逼归去。
“事到现在,你还想抵赖么?”
“好。”曹太后握紧了沧月的手,手上蛇蔓枯藤一向爬上了她的额头,双眸含血,本来血红的唇却变得惨白起来。
傅太医跪在北宫喆脚下,惶恐叩首道:“微臣才疏学浅,查不出公主所中何毒,请皇上恕罪。”
“呕~”曹太后胃里一阵反胃,仓猝用丝帕捂着干呕起来。
安文夕手上稍稍用力,便是彻骨的疼,胃里又像火烧普通难受,她有力的闭上了眼睛。
她咬了咬牙,试图用手从北宫喆手里抢过药碗。
“昨晚你不是很主动的么,现在如何却害臊了?”北宫喆嘴角噙着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双眸偶然的瞥了眼殿外。
双眸如沁寒霜,一步步走向安芊柔,厉声道:“你到底给夕儿下了甚么毒?”
顺着血脉攀沿的气流令安文夕身材一暖,昂首映入视线的是满目柔情,安文夕顿时心中一跳,这张陌生的脸上却刻着九哥哥的笑容,很不舒畅,她蓦地别开了头。
“是……是太后,是太后奉告我琼华殿里的是安文夕,让我来看看她。”安芊柔咬唇道。
曹太后略略皱眉,看着桌上的鱼肉,油腻的味道让她一阵阵反胃,“哀家身子不适,比来一向吃的平淡。”
北宫喆闻言神采一滞,黑瞳蓦地一缩。
“啊!”殿外一声凄厉的声音传来。
曹太后拉住北宫喆的手,嘴角绽放一抹明丽的笑来,“许是哀家昨夜受了凉,不必发兵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