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垂垂传来一阵马蹄声,在树影中透出淡淡火光,有人来了!安文夕心中大喜。
“嗷呜——”狼嚎中带了丝不甘。
“喆……”
“是。”
“你在担忧甚么?担忧这件事是安文夕做的!”
安文夕紧紧护着月无双,甩起七节鞭将跃下的狼狠戾抛出。
“天生一对!”
“驾!”北宫喆狠狠地夹了上马腹,将世人抛下。
半晌,北宫喆对不远处的御林军叮咛道:“来人,将司徒总兵的尸身抬下去,厚葬!”
“你到我身厥后!”易寒跃身来到安文夕身边,一把将她拉到本身身后。
“皇上和江蜜斯真是郎才女貌!”
北宫喆指着火线的野兔勾唇,“那也让朕瞧瞧晚儿的箭法。”
北宫喆视野落在被他一剑射死的猛虎上,紧抿了嘴角。
“还没有返来?”北宫喆双瞳微缩,莫非真的是她?
“是不是你我心知肚明。”
狼嚎声越来越森寒噬骨,浓烈的血腥久久挥之不散。
“喂喂喂,我说本公子是神医,不是仵作!!”月清绝皱着眉头,一脸回绝,没想到北宫喆竟让他来给一个血肉恍惚的死人和一只死掉的老虎尸检,这太欺侮他了好吗,更关头是专业不对口啊!!
北宫喆神采微滞,随即笑道:“晚儿喜好,那就给晚儿做披风吧。”
“喆,晚儿本年的披风是不是有下落了?”江向晚含笑着盯着北宫喆手上的白狐。
“到底是如何回事?”北宫喆凌厉的声音中带了严肃。
他的力量大得吓人,安文夕底子没法摆脱他的手,干脆只得让他重新包扎,握紧手里的七节鞭对着不远处的狼群。
北宫喆远远地看着安文夕的小腿被易寒握在手中,袖中双拳紧握,神采乌青。
“禀皇上,臣和司徒总兵是分开打猎的,听到惨叫,仓猝赶到这里,司徒总兵就……就已经……”
那只灰兔回声而倒。
“差未几也中午了,从速归去吧。”
“还不退下!”
安文夕右手握着七节鞭,左手持着匕首,利索的划破扑上来的狼喉咙。
“是,部属辞职。”
北宫喆挽起弓弩,拉了满弓,本来隐在树林中的白狐蓦地消逝不见。
那只黑狼用另一只无缺的狼爪发狠的拍掉安文夕左手的匕首。
“你让左言暗中去查一下司徒杰的事情,另有再查一下他所骑得马!”
“是是,微臣辞职。”冷煞之气令二人双腿一阵发软,当即逃开了这里,但悬起来的心再也没法落下。
这狼,公然奸刁!
北宫喆阴沉着脚步走向安文夕,待看到她一身血红,双眸寒光渐盛。
“啊,夕姐姐,你的手受伤了!”
“小东西!”北宫喆提起地上的白狐,嘴角微勾。
“但是司徒杰的死绝非不测!”
安文夕手里的长鞭当即贯穿了黑狼的喉咙,鲜红的血染红了她身上的乌黑软甲。
北宫喆满脸阴鸷回到灵丘中间,刚踏进凌波殿问道:“你们娘娘呢?”
江向晚看着慌乱不堪的二人,眼底缓慢的划过一抹神思,“喆,这不像你。”他向来都是杀伐定夺,何时这么柔嫩寡断了?
看到火线惊了魂的野獐,北宫喆从箭囊里抽出羽箭,利箭破空而来,疾走着的野獐乃至还没有来得及抽搐便栽倒在地。
总兵司徒杰躺在血泊里,身上血肉恍惚,断肢散落了一地,他身边的老虎正衔着他的一只断臂在啃,死状极其惨痛。
前面的臣子当即恭维道:“江蜜斯箭法甚是高深,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江向晚脸上一阵青白交集,咬了咬牙,策马追了上去。
易寒不容安文夕抵挡,缓慢的用手绢为她包扎了手上的伤口,然后蹲下一掌控住安文夕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