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象国的人,小巧塔中另有何构造?”段白月又问。
小巧塔地下本来只要一层暗室,用来安设统统见不得光的人和事。厥后风雷逐步获得了潇潇儿的信赖,便借着扩暗室之名,又往下新修建了一层,并且储满了火药与火油。除他以外,统统参与过的工匠都被暗中灭口,以是即便是潇潇儿,也不知这中间的手脚。
段白月道:“让我谨慎一片小叶子。”
段白月笑出声,握住他的手腕压在枕侧,又低头亲了亲:“带东西了吗?”
段白月靠近,亲了亲他的嘴唇。
“是。”楚渊捏住他的下巴,腔调带着几分调笑,“多年前曾让他们测过你的八字生辰,成果一庙的和尚都下跪,说是大楚皇后命。”
楚渊问:“你还想要下回?”
段白月又往山下看了一眼。
潇潇儿闻言神采大变,来不及多想其他,当即便回身出了小巧塔,只是方才出门,便又见管家气喘吁吁跑来,说是外头来了一支军队,已将山庄团团围住,说是要缉捕叛贼。
潇潇儿闻言神采惨白,像是要说甚么,却又没有声音收回。
“我未进塔。”段白月道,“或者说只是出来了极短一段时候,便从暗处撤了出来。”
舍不得敬爱之人受伤,便只要禁止。段白月抱着他,哄着人睡又不舍得,时不时便低头想要亲,楚渊还是是歪头躲,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或者说是懒得藏。
“叶谷主没来吧?”段白月问。
“小叶寺的和尚此番也会随楚军一道出战。”楚渊道,“方丈妙心前些日子方才送来一封书牍。”
楚渊看着他半出鞘的玄冥寒铁,道:“你竟然听不出朕的脚步声。”
段白月不测:“还去过宫里?”
段白月:“……”
段白月干脆压到他身上,道:“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成?”
楚渊拈起他的衣服,皱眉:“你这几日都没沐浴?”
整座山庄已被军队节制,天气微微发亮,潇潇儿与风雷被五花大绑,丢在了楚渊面前。
段白月问:“住多久?”
段白月点头:“也好。”
“皇上龙体不佳,染了风寒。”温柳年打发人,“向统领还是先归去吧,早晨再来。”
“恰是。”向冽往院中看了一眼,“皇上还没起?”
“这可当真没想到。”段白月啧啧,“削发人慈悲为怀,也会情愿做此等殛毙之事?”
段白月:“……”
“如何,泄愤?”楚渊腔调上扬,是盖不住的笑意。
“哦,恼羞成怒就不怕我疼了?”楚渊顺服地被他褪去衣物,嘴上却不饶人。
暗卫齐声领命,且沾沾自喜――也算是救过驾的人了啊。
潇潇儿还是死咬着牙关。
“别闹。”楚渊坐起来一些:“说到金光寺,倒又想起来一件事。你可听过南普小叶寺?”
“走吧。”眼看潇潇儿已被擒获,楚渊回身往山下走。
“你怕是盼不走小瑾了。”楚渊拍拍他的胸口,“楚项已经骑到了大楚头上,战事期近,小瑾与千枫此番也会一道南下迎战。”
“是甚么?”楚渊又问。
“你疯了!”段白月还未接话,潇潇儿先是癫狂地瞪大眼睛,失控道,“我哪点虐待过你,你竟如此叛我?”
杂役说还在烧热水,也等不住,直接用冷水擦了身子,又换了洁净的里衣才上床。
“说吧。”段白月蹲在风雷面前,“人在那里?”
军队已经攻破庙门,与流觞剑阁的人战成一片。四周皆是杀声鼎沸,火光熊熊,潇潇儿被大内妙手团团围住,看起来两边气力相差甚多,胜负毫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