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儿又咬牙反复了一遍,拔大调子:“我要见皇上。”
【第一百一十四章-鞠问】狂暴的梳头伎俩
楚渊点头:“好,朕承诺你。”
过了挺长一阵子,段白月才小声抗议:“没有。”
段白月表示牢头翻开铁锁,金属碰撞的声音中在黑暗中动静颇大,潇潇儿却还是没有转头。
“去倒是行,不过万一哪个老头被我气死了,你可不准活力。”段白月握着他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亲,还是不想动。甚么叫由奢入俭难,尝过与心上人一道不务正业的滋味,谁还想要管劳什子的江山社稷,谁爱要谁要,从速回西南洗米才是闲事。
床上躺着一个黑瘦的男人,颧骨矗立,神情虽有些疲态,却也能看出几分皇室气度,恰是白象国的国主纳瓦。
段白月趴在桌上,装死。
不来成不成。
御书房内一众老臣等了好久,才总算是等来了皇上,与西南王。
第二天一早,楚渊便率人分开了承州,留下温柳年与赵越,同处所官员一道措置流觞剑阁的后续事件。马车里头,段白月端着一盏银耳汤,道:“吃不吃?”
毕竟也是在门口干巴巴坐了好几个时候,风吹日晒的,要补一补。
晚些时候,赵越一起找过来,带着温柳年归去用饭。
楚渊叮咛内侍给世人赐了座。
段白月笑笑,手指悄悄梳好他的乱发,手臂将人圈得更紧。
“回宫后再审也不迟,或者你如果嫌烦,全数丢给我便是。”段白月拉高被子裹住他,“何必急于这一时半刻。”
跟来看看?
西南王半途伸手,偷偷摸摸揉了揉头皮――此等用梳子的狂暴伎俩,和金婶婶有一比,将来怕是要被扯秃。
“走吧,去看看纳瓦他们。”楚渊道,“先前服体味药,现在也该醒了。”
“陶大人。”段白月态度极其友爱。
楚渊将他强行推起来,把乱糟糟的衣服整了整,又重新梳了遍头发,方拖着一起出了门。
“关了这么多天还没他杀,看来还是想活。”楚渊道,“只要想活,那便有的是体例撬开他的嘴。”
楚渊道:“没胃口。”
段白月部下顿了顿,问:“楚项还是潇潇儿?”
段白月:“……”
段念点头,调转马头回了步队最末。
“大人客气了。”段白月道,“本王没甚么可奏报的,就跟来看看。”
“叛党还在缧绁中,不管了?”楚渊下巴抵在他胸口。
段白月:“……”
“下一步要如何审?”段白月问,“还要去缧绁中看潇潇儿吗?”
段白月单手撑着腮帮子,在劈面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温柳年那头的审判倒是极其顺利――没几天就派人送来折子。多年前在潇潇儿部下有一弟子,名叫凤山,是风雷的独子。闯荡江湖时寻个门派临时落脚,也是常常有的事情,是以风雷在得悉后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下回再收到手札,却已是凶信,说是凤山已因病暴毙。
阴沉的地牢里头,潇潇儿正坐在一蓬稻草上,背对着缧绁门。
“不见。”段白月道,“晾他几天。”
段念叨:“见吗?”
温大人道:“要吃肘子。”
潇潇儿缓缓转头,与他对视,目光充满仇恨。
“王爷。”段念从背面打顿时前,道,“潇潇儿已经醒了,说是要见皇上。“
当下局势,就连傻子也能想清楚。风雷既是凤山的爹,那必定恨不得让楚皇将本身千刀万剐,就算没有罪名也会假造出一堆,更何况流觞剑阁这些年来,的确一向就在替楚项暗中做事。旁人或许不知其中□□,风雷身为二当家,但是实打实能打仗到信使与密报的人。此时现在悔怨识人不清已经没用,独一能做的便是与朝廷共同清贼,以减轻罪恶,却没推测从承州到王城这一起,压根就没有人理本身,乃至偶然连饭菜都会忘了送,连着饿两天也不是没有过,更别提是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