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少杰哼笑了一声,将手中尚方宝剑收回,同时稍一用力,便将刚才插入青石板内的长矛拔了出来。他倒也不得寸进尺,回身便走。
“扑通”一声,一个身穿软甲的魁巨大汉从门外飞了出去,在地上几个翻滚,滚到了朱纯跟前。
朱岩脸上已经挂了彩,软甲上也是被捅了几个洞穴,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差事既然已经派了下来,朱纯涓滴不敢担搁,按他的打算,第二天会一早就解缆。他可不想让郎少杰嘲笑他大哥体弱睡觉沉。
明天倒好!
朱纯再倔强,瞥见皇上的尚方宝剑摆在面前,也得乖乖下跪,同时朝管家跟中间的府卫统领朱岩使了个眼色。这二人刚要爬起来,却又从速跪了下去。
“如何着?端方不消我再讲了吧?既然朱大人晓得那么多端方和法度,那熟谙这把剑吗?晓得该干甚么吗?”郎少杰心中别提有多对劲了,但强忍着没笑出来,他瑞哥哥派的这个活竟然也能找到乐子。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竟然有天大的不知死的家伙欺负到家门了!明天不砍几颗脑袋,别人还真不晓得他朱纯还是大周王朝的当朝首辅!
正因为此,郎国公备受推戴。
边说着,郎少杰边往外走,刚走出几步远,又转头一脸坏笑的看着朱纯。
朱纯这心中别提有多气了,能欺负到他相府上,可真就是太岁头上动土!
当然,朱纯还不晓得到底是甚么事情惹得这位小将军如此无礼,以是,非要问罪不成。
“相爷不好了!不好了相爷……有……有人闯进相府拆台……”
朱纯第一次见郎少杰的时候,郎少杰还是穿了一身锦衣,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美满是一副大族后辈、浪荡公子哥的嘴脸。本日一见,郎少杰一身战甲银铠,威风凛冽,将风实足,朱纯一时没敢认。
就在朱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武力高强的朱岩为甚么会被打的这么惨的时候,门后靠近着闪身出去一人,手持丈八长矛,身穿亮银盔甲,好不威风!
说着说着,朱纯便说不下去了,如鲠在噎,好不难受。只因为,此时的郎少杰将手中长枪往地上一戳,硬是戳进了青石板内,这还不敷以震住朱纯。而是郎少杰从后背抽出的那把剑是真真正正的吓住了当朝首辅。
“朱岩!朱岩阿谁王八蛋呢!从速给我滚出去!”
郎少杰本来就心中不快,成果解缆时却发明相府迟迟没有动静。他硬是足足等了一个时候,也不见朱纯那老头出来,才一气之下率兵硬闯相府。
朱纯恨恨的说着,心中已经打起了算盘。有尚方宝剑我动不了你,可江湖盗匪却不管这个,明的不可,老夫就跟你玩暗的。
管家上气不接下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上也是一堆土。
朱纯倒也不失派头,毕竟他是当朝首辅。如果本日之事他不究查任务,先不说朝中大臣今后还会不会服他,单单这事传出去就能笑掉大牙。
“姓郎的,这个仇算是结下了,此仇不报,我这个辅弼就让给你当!”
“法办?当然要法办!不要觉得你有银狐军团和西北雄师便能够没法无天,大周丞相府岂是你想闯就闯的!如果都像你这么霸道在理,大周的法度还要不要了?皇上今后又拿甚么来制约天下?一个从四品小将不但硬闯相府,还打了相府的人,如果不把你……不把你……”
朱纯认识到底子不是做梦,从速披衣穿靴,同时,持续问道:“府卫兵呢?眼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朱岩呢?不是给了他一百精锐庇护相府嘛,莫非都被人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