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五百两?”舒敬德手指小扣了一下匣子盖。
兰香馥再是满心的纠结,听着这话也不由笑出了声,“此次又是甚么原因,拿金弹弓误打了小丫头还是没有背好女四书?”
兰香馥委曲的看了一眼气红了眼的舒氏,低头看一眼散落在地上的银锭子,一顿脚就跑了,“我奉告老太太去!”
绿竹搀着兰香馥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悄悄道:“我们女人被太太打了,屁股痛不能到处调皮才诚恳了。”
“大姐姐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哈哈,哎呦,我奉告大姐姐个巧宗。”芳姐儿忙道。
舒敬德瞥见兰香馥,胳肢窝里夹着的银匣子“嘭”的一声就掉了下来,“像,太像了。”
舒敬德拍拍舒菀菀的头,一脸慈爱,“傻孩子,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再忍两年又何妨,哄好你姑母,让你姑母设法儿给你找个好婆家才是端庄。”
“这我就放心了。我去看看你姑母。”
四时常青堂,四扇门大敞四开,竹帘子都撩开了挂在一边,屋里头,舒氏穿的板板正正的坐在上首榻上,身边站着大丫头花雾。
“我娘给我小娘舅买了个通房丫头返来,我见了,那小模样长的可水灵了,那小腰细若杨柳。”芳姐儿眸子滴溜溜的瞅着兰香馥,见兰香馥一下没了笑模样就唉声感喟起来。
“嗳,大姐姐……”芳姐儿见兰香馥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时感觉本身是不是做错事了。
过了一会儿兰香馥强笑着站了起来,“怪道小婶子要打你,你说的这些话如果让小婶子听到又是一顿好打。你歇着吧,我先走了,今儿我娘舅来了。”
舒氏见状一盏茶就摔到了兰香馥脚边,“这就是你的礼数,见到娘舅还不可礼问好?”
兰香馥猎奇起来,“小叔只差没惯得你上天了,如何这回没为你讨情啊。”
“绿竹,你们女人呢,这两日怎的如许灵巧,也不畴昔那边找我玩了。”兰香馥笑着问道。
“晓得了。”
芳姐儿撇撇嫩红的小嘴巴,一脸不屑,“我爹还不是最疼我娘,他疼我就是顺带的,哼。”
芳姐儿想着兰香馥差点被亲爹打杀了就嘿嘿笑道:“也是哦,和大姐姐比我爹才是真疼我呢。不幸见的,大姐姐你才是顺带的。”
“她是老太太的心头肉,甚么话不跟老太太说,这下你对劲了吧,今后我去那里弄银子给你。”
舒氏端着茶水的手微颤了一下,垂着眼皮道:“我这里统统安好,你拿了回礼就从速家去吧。我晓得府上生存艰巨,我早为你筹办好了五百两银子,你拿去花用吧,如果不敷你就让孙葫芦奉告花雾一声,我自为你筹措。”
芳姐儿嗯嗯点头,撒娇道:“晓得啦。大姐姐你来看我是真的来看我呢还是想探听某小我啊。”
舒菀菀忙道:“爹,你等等,兰香馥这贱蹄子不晓得如何回事近些日子学会和我顶撞了,没少让我吃气受委曲,你奉告姑母,让姑母狠狠经验兰香馥一顿。”
花雾听声儿将一个黑木雕花匣子放到了舒敬德手边的茶几上。
舒菀菀暴露一抹对劲的笑容来,“姑母还是疼我的。”
舒敬德逆光走了出去,捋一把胡子笑道:“呦,mm这阵仗真是多年不改啊。mm做的对,名义上固然我们是兄妹,可根子上我还是爹从摄生堂抱养返来的,mm才是靖安伯府的嫡蜜斯,mm避嫌是应当的。”
“好个鬼精灵竟然敢打趣我,看我不挠你的痒痒。”说着话兰香馥就脱手了,芳姐儿怕痒,兰香馥的手指还没碰到她她就哈哈笑着遁藏,因为一动屁股又疼,因而芳姐儿就一边哈哈哈一边又哎呦哎呦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