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苟喝了好多的酒,这会儿头晕沉沉的,要不是惦记取兰香馥还保存了一丝腐败,他此时看兰香馥都带侧重影儿,现在不过是强撑。
平康也是晓得靖安伯府的事情的,闻言放下筷子陪着老太太闲谈,“我瞧着那孩子倒有些纯皇贵妃年青时候的影子,等再过几年小脸长开了,那就了不得了,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呼啦啦一群喝的半醉不醉,糊里胡涂的后辈都围了上来。
老太太一惊,“是了,是了,我真是老胡涂了。”
“呸!你另有脸提。”
“女人也是来赏花的吗?”一个手执玉骨泥金扇的公子往前一步斯文的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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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感喟一声,拍拍平康的手背,“如此说来,这孩子倒真成了烫手山芋,我如故意不管她,只怕她运气盘曲,红颜薄命,我眼看着她从小小一团长的如许大,实在不忍心不管,待要管又不知从那边动手了。说到王公贵族家中吧,她的家世又是拖累,难不成要给人做妾吗,我实在可惜她。立女为妾,女孩儿家不到万不得已怎能为人妾,唉。”
周允武哈哈大笑,“都说了,要走水路,娘子们在岛上呢。”
舒菀菀那边倒是如愿和出来逛的公子们撞上了。
“接、接住了。”
楚淳懿亦嘲笑,直勾勾盯着兰香馥,“女人最好把话说清楚。”
在漱玉斋呆着的兰香馥将近气死了!
如果她现在就把楚淳懿砸死,是不是就没人跟楚天苟争天下了。
一时画扇端了两盏血燕来,平康亲捧了一盏交到老太太手上才又去端本身的那一盏,“堂姐,你可别怪我这个局外人多嘴,我倒是比你看的清楚,她有这个边幅,你就算把她嫁到浅显的人家去,只怕也是给那家人添祸,你又说她的心机歪了,你想浅显人家还能留得住她不成?”
“哼。”兰香馥摆出一副不信赖的模样。
兰香馥眨巴了下眼睛,一手扶额忙从楚天苟怀里挣出来,“青雀,我头晕,快扶着我。”
青雀不明白她们为甚么要躲,只冷静听话。
楚天苟也醉的不轻,两眼迷迷瞪瞪的,谁来敬酒都喝。
楚淳懿点头,抬脚就走。
“您瞧,换衣之处就在前面的漱玉斋里。”
跟着楚天苟的安平允和不晓得谁家的小厮抱着一碗红烧肉蹲在芭蕉树前面吃的欢,忽听到楚天苟的笑声,也跟着夸耀,“闻声没,我就说你家大爷喝不过我们小王爷。”
兰香馥勾了下唇角,想来舒菀菀和楚淳懿就是在这里初见的吧,这辈子她是果断不嫁楚淳懿了,她倒要看看没了她这把梯子舒菀菀如何爬上楚淳懿的床。
“那样的仙颜,嫁给王爷尚且都要被抢呢,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率土之臣莫非王臣,何况臣妻弟妻。”平康面有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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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朋友路窄,就让从水闸上过的兰香馥瞥见了底下巷子上相遇的两个贱人。
耳边传来破空声,楚淳懿一把抓住腰间碧玉箫抬手就挥了下去,“呛”的一声脆响,玉箫断,石头往中间一偏落入了草丛中。
“感谢小王爷接住我们姐儿,感谢王爷,感谢王爷。”
安平哭着爬起来追上去,“您慢点。”
“祖宗祖宗,您不是说来赴宴是为了兰大女人吗,兰大女人呢?”
“堂姐,那就是自小养在你们家的表女人吧。”长公主低声道。
“我记着了。”兰香馥心想我记着了,若果然赵明然还会醉酒来冲撞我,我必然要祖母为我查个清楚。
“走,看媳妇去。”周云武是赵明然的小舅子,经常来长公主府玩,熟门熟路,他就拍着胸脯道:“兄弟我带你们去,我们走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