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鬼夫子凝于半空,白发白袍,宁静安闲,最后散去生灵万物中。
奥妙子劝不动他,只好作罢,又望向那条晃闲逛荡的索道,叹着:“第一届七子下山了,我去看看。”
如若对七子们生前有愧,身后便要有顾恤。
烛龙没有棍骗他,给他送来了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少则五十年,多则百年。”
黄衣人低头看,雅但是笑,将手中握着的棋子掷回棋盒中,笑道:“鬼夫子,你下棋太狠太绝,不留活路,怕是棋中大忌。”
百余年鬼夫子没有悔怨,哪怕他有无数个心软的时候,也未曾脱手相救于七子,他给他们选了一条不归路,一条明知是去送命也要送他们走上去的路,哪怕他双手发颤,也要把他们奉上去。
烛龙的声音突然响起:凡思过量,岂堪为龙?
劈面坐着的是一名黄衣年青人,身形挺得笔挺,面貌俊雅,面带笑意,等着白衣年青人落子。
而后统统的七子,不过是走在他们的先路上,完成他们的遗志。
天下大定那日,他见到了好久好久不见的奥妙子。
二人对望,久久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