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女子身材削瘦,恰好穿了件极宽的白衣,再加上她白发如雪,一张惨白的脸上,鲜明烙有一个青色的黥印。
“唱歌?”和蕊不由竖起耳朵,细心地听着。
“王后,你是王后?”那女子猖獗地吼道,像头失控的狮子,“你这个暴虐的女人,还我儿子,把我儿子还给我,你把我儿子弄到那里去了!”
只见流苏眉头微微一动,和蕊上前用力一推,那白发女子便跌倒在地,倒在了肮脏的污水当中。那乌黑的裙子上,顿时变得肮脏不堪。
“王后,你刚才为甚么不奉告大王呢?如果晓得你受委曲,大王必然会为你做主的?”
她的力量非常大,掐的流苏几近没法呼吸。
流苏含笑坐了下来,收起了衣物:“华太妃又不是要杀我,莫非你要我把她的胳膊给卸下来?”
换成任何一个冷宫的女子,大抵都比她骂的要暴虐。
传闻就在这座冷宫的四周,蓝流苏杀了大王纳兰贵妃,手腕极其残暴,实在,她一向不敢信赖,流苏会杀人。
她们正说着,不远处,却传来了一阵哭声。
和蕊真是没有想到,本来这位王后是如此地为大王着想,难怪大王会如此爱好。
只不过,她还是不大会骂人。
“是不是鬼啊?”和蕊见状,吓的藏在了流苏的身后。
一时候,流苏没明白过来,这白发女子口中的鬼,说的是她,还是这女人本身呢?
这冷宫的确不小,有着很多屋子,但是每一间,都极其破败。实在就算是住出来,环境必定也是差未几。
流苏细谛听了一会儿,悄悄地说:“这不是哭,是在唱歌。”
流苏凝睇着面前的女子,年青时应当是个绝色的美人儿。
明显,这女人犯过罪,才会有这个烙痕。但是,一个有着如此烙痕的女子,她为甚么会在这冷宫当中呈现呢?
和蕊看到流苏说话的神情非常轻松,不过一想起纳兰贵妃被大卸八块的惨状,她还是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白发女子微微愣了一下,这才转过脸去。
一见这女子的面貌,和蕊吓的也失声尖叫起来:“有鬼啊,娘娘!”
“王后!”和蕊有些愤恚地说,“你此人脾气如何那么好呢?那太妃很较着就是不把你当回事嘛,你但是王后,干吗要怕她。”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仿佛是在哭,但是细细一听,倒是在唱歌,可真是长歌当哭了。
那凄厉的声音,把流苏都给吓了一跳。
“谁在哭?”和蕊听了,警戒地瞪大了眼睛。
流苏看着那白发女子,缓缓走上前去,用衣物替她遮住那冰冷的雨水。
那歌声,听起来非常苦楚,唱歌之人,应当有着无数的忧愁。流苏不明白,一个到底有着如何忧愁的女人,能长歌当哭呢?这此中,又有着多少难以言尽的痛苦呢。
“大王与华太妃并不是血亲,本宫如果奉告大王,必将让大王跟华太妃闹翻,传出去,大王必将会落得个不孝的名声,本宫是至心在乎大王,又岂会让大王陷于不义。”
这女人明显是一个非常有教养的女子,她用本身所晓得的最暴虐的话骂着流苏。
刚被那白发女子给吓了一跳,流苏又被身后和蕊的尖叫声给吓着了。
冰冷的雨水,将那火红的花瓣打落,那片片花瓣,如胡蝶般悄悄落了下来,落在了那白发女子的头发上,白衣上,如同一滴滴鲜血般触目惊心。
那白发女子吓的不由今后退了几步,干枯的眸子里,闪动着惊骇的光芒。
她白发如银,身上的一袭白衣,仿佛是从天山之巅采撷下来的白,白的让人畏敬。
只不过,阿谁黥印,完整粉碎了她脸上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