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微惊,他还是有点在乎她的。
直到额上传来锋利的刺痛,她才醒过神,茫然摸上额头,那边汩汩冒出的温热液体及脚边的雨花细瓷碗碎片提示着她产生了甚么事。
“不必,这里还要她服侍。”他的声音清冷,并没有被欲望节制的迹象。
清脆的碎裂声惊醒了正迷含混糊的流苏,她伸开眼,茫然地看向不知何时出来的二女。
水气中有炽热的呼吸,暖热的花香,另有身后男人挟着迫人欲望的浓烈麝香。
“蓝流苏,主子要酸梅汤,你送出来。”一眼睨到不知何事被唤到此地的流苏,明显看不惯她的粗鄙,雪舞秀眉皱了皱。
雪倾被闹了个脸红耳赤,手中拿着碗,是推不是,不推也不是。何况她倒是欢乐他如许对她,如果没有旁人的话。
伊衡俄然伸手将她早已散落的发撩至一侧胸前,俯视着她半阖着眼的侧脸,那一刻竟然感觉她实在是挺丢脸的。
痴钝的她,没有留意到身后两女相视的会心笑容。
军中夜夜相偎而眠,他一向忍着不去碰她,只是不想让本身依靠上她的身子。他堂堂一个摄政王,权势如日中天,却对一个废王的王后的身子情有独钟,这传出去只会让人嘲笑。
流苏心中一刺,大为不安闲。
她不明白他为何俄然想要她,正如伊衡不明白本身为甚么只对她的身子产生欲望一样。
或许是欲望囤积了太久的启事,伊衡的宣泄近乎狂暴,措手不及的流苏只能吃力地攀着池壁,冷静地接受。
“没…呃…”她试图转过身再勾引一下伊衡,却被那俄然的侵入而搅乱了思路。
而衣衫不整的雪倾也被伊衡这突如其来的肝火给吓着了,连半边凝乳露在内里也没重视到。
热水敏捷地带走人的体力,很快,流苏便再也支撑不住本身,瘫跪在水**歇息用的阶上短促地喘气着。
正在内里躲懒的雪舞雪柔向来没有见过伊衡生这么大气,还觉得是她们让流苏送酸梅汤去的事惹怒了他,都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还好室中通风杰出,固然热气蒸腾,却涓滴不觉气闷。
白净的皮肤,此时充满红晕,被水浸泡得如玉般光滑。淡细的眉,弯弯的眼,上翘的唇尾,这本来应当是一张爱笑的脸。
“是…”流苏倒也不想看活春宫,闻言刚松了口气,却又被伊衡的话给吊起了心。
身后的水榭中传来男女的调笑声,却分毫影响不到她。
这一来,两女都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雪倾的不知所措很快就变成了情动,而流苏只能仍呆呆地站在原地,垂着眼,不去看。
很多事情,只要风俗就好了。
看到她端着本应当是雪舞雪柔送的酸梅汤走出去,正躺在雪倾温软的怀中憩息的伊衡黑眸一闪,却甚么也没说。
至于换了人服侍,她并不在乎。
“不过几天没见,你就和阿谁主子好上了?”漫不经心的语气,将因见到两人密切相依的碍眼画面而翻搅的肝火轻描淡写地带了畴昔。
只是,为甚么?她不解地看向已坐了起来的伊衡,他正瞪着她,胸口急剧起伏着,明显气得不轻。
接着伊衡的眼神转淡,紧抿着唇将她从水中抱了起来,走回本身的寝居。
那一日以后,伊衡仍然要到熬不住倦怠后才会找流苏畴昔。是以,即便是他的贴身侍女也没有发明他这个古怪的弊端。
但是,心高气傲的人却永久也学不会这一点。
只是,在经历了那样的糊口,即便是再爱笑的人恐怕也笑不出来了吧。
“阿…阿衡…”发觉到他的非常,流苏尽力展开眼,恰与他奇特的目光对上,伊衡心口不由狠狠一撞,疼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