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伊衡的步子却不急不缓,落拓安闲,长发散在随便披上的衣袍上,一看便知也是从床上才爬起来的,并非流苏所想的筹办去幽会的模样,也没有欲要奖惩人的怒意。
雪倾的琵琶声起,她走了出来,他便一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肥胖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塘边柳树下,风一起,吹乱她的发,那一刻,他俄然惊骇起来。
很明显,女人是处于弱势职位,闻言便不再说话,似放纵也似委曲。
流苏被他的变态弄得局促而严峻起来,抬起手筹算本身脱手解衣,却在碰到他手时又缩了返来。
流苏渐渐地走到他的身边,心中有些顺从那事,那感受就像之前在虎帐中被人当作宣泄物那样。
当那具炽热的躯体贴向她的时候,房间里温度在持续上升,细碎的嗟叹与粗重的呼吸声交叉在一起,将暗中染了上一层浓艳的瑰色。
最紧急的——
她倒甘愿被他如许欺负。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脸上暴露那样的神采,哀伤,无法,另有让民气酸的固执浅笑。
很久,屋内的豪情停歇了下来。
“你半夜不睡觉四周乱跑做甚么?”伸手将她拉到本身的身边坐下,伊衡一边问,一边去解她的衣带。他的声音低柔文雅,但是他的指尖却在悄悄颤抖。值得光荣的是,阴暗中,女人看不见。
眼睛垂垂适应了暗中,隔着一层窗纱透出去的蒙蒙月光便也能起到照物的服从。
自从前次明显愤怒她不将本身放在眼里,却仍忍不住半逼迫地要了被鞭挞得蔫蔫一息的她后,他就被本身对她那激烈的巴望和占有欲给吓倒了。这些日子他几近是成心避着她。
流苏轻喘了口气,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昏黄暗光中,他长发散落,晶亮的眼中似有水波泛动,本来就绝美的脸被蒙上了一层夜色,显得惊人的狐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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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逛逛,好吗?”固然是扣问,但是那只纤美的柔荑已经伸了过来,牵起流苏的手。
过近的间隔,他炽热的呼吸喷在流苏的脸上,浓烈的男性麝香味将她环抱,一股难言的含混在暗中的房间里悄悄满盈。
直到雪倾收回目光,持续伏膝抽泣,捂在她唇上的手才放开,转为拉住她,悄无声气地退离他们所埋没的处所,来往路走去。
屋外月色正明,一个窈窕的身影落寞地站在窗边,侧耳聆听着内里传出来的男女欢爱之声,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一滴暗色的液体从她的指缝中浸出,啪地一声滴落在地上,在水银般的月光中溅开,接着又是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