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就是如许,情感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一会儿,韩国强就从刚才那种失落的状况里走了出来,开端和车上的其他工友们聊起天来,有说有笑的,仿佛把刚才的不高兴都忘了。
第4章西行之路
“另有多远啊?这火车咋开得这么慢?”车厢里俄然响起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孙成志的声音在喧闹声中显得格外平静,“从大庆到新疆,直线间隔就有四千四百多千米,还不算转车去塔里木油田的路程。这可不是一段短间隔,大师都耐烦点吧。”
论技术,韩国强和他差得远;论春秋,两人又有代沟,仿佛很难找到共同话题。
本来,这位徒弟叫孙成志,本年四十二岁,和尹元清是技校的同窗。
一时候,车厢里响起一片抱怨声。
韩国强点点头,没再多说甚么。贰内心清楚,在这个油田上,每个队都有本身的故事和汗青,那些故事里藏着石油人的酸甜苦辣。
当年毕业后,他们一起被分派到了大庆油田事情,固然不在同一个队,这么多年一向都有联络。现在,他们都成了各自班组里的技术骨干,在油田里也算是小驰名誉。
孙成志仿佛看出了韩国强的顾虑,也就没再诘问下去。他转而问韩国强在班组里都卖力哪些技术事情。
他了解大师的表情,毕竟在这火车上颠簸了一整天,谁能不烦呢?
在这群工人当中,韩国强是最年青的。他刚参军队退伍不久,身上还带着甲士那种特有的精气神,让人一眼就能瞧出他和别人不一样。正因为如此,工友们都对他格外存眷。
韩国强摇了点头。
韩国强轻声说道,既是在安抚本身,也是在提示工友们。
“既来之,则安之。”
孙成志是个直性子,不太会对付这类难堪的场面,一下子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韩国强迷含混糊地展开眼睛,看到四周的工友们脸上都带着怠倦和烦躁。
大师连续走下火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这几天的怠倦都呼出去。
“孙徒弟,说实话,我刚参军队返来没多久,还不太懂技术,一向都在给徒弟们打动手,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108队?”
韩国强又闭上了眼睛,在内心冷静地数着时候,他盼望着能快点达到那片充满但愿的塔里木油田,在那边开启新的糊口。
“你们队里有个叫尹元清的,你熟谙吗?”这位徒弟冷不丁地问道。
库尔勒站外,已经堆积了很多来自天下各地的石油人,他们有的站着谈天,有的坐在地上歇息,说话声此起彼伏。
“是啊,新疆的天可真蓝,看着就让人表情好。”
实在,他从平时和班长的谈天入耳到了一些小道动静,但他不太体味孙成志徒弟,以是不敢把那些听来的启事随便说出来,怕说错话惹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