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经历过无数朝堂风波的长公主,至此终究突破最后的明智,神采狰狞目露杀意,双手死死下了狠劲。聂星痕与金城在旁拉了她半晌,最后还是太医给她施了针,才让她勉强沉着下来。
“是我做的。”赫连璧月再次抢过话茬:“聂旸一心要遵循当年之约,立暮烟岚为太子妃。可她与逸儿是异母兄妹,我岂能看着他们兄妹行那乱伦之举?”
“母后……”听到此处,金城公主底子不敢信赖,双眸胡乱转着,毫无核心。斯须,她似想起了甚么,突然出声问道:“那我呢?我呢?我是谁的孩子?”
但被长公主抬手拦下:“暮皓,你给我说清楚!”她说出这句话时,不自发带上了凄惶的指责与哭腔,可她并没有哭出来。
伸手的同时,那只金灿灿的飞星逐月镯也从她腕上露了出来,长公主狠狠捋下镯子,嫌弃地扔在地上:“我聂持盈,曾开过无数个公主先例。本日我还要再开一个!我要休夫!”
金城公主也伏在地上哭了半晌,不甘心肠诘问:“这么多年来,竟无人发明?父王贤明果断,竟没有半分思疑?”
“暮皓得知本相后非常担忧,是我以死相逼,他才挑选沉默。”赫连璧月看向定义侯,目光渺远回想着:“我当时对他说,倘如有朝一日这孩子的身份被揭穿,我会一力承担罪恶,毫不会连累他。”
“不是他的错。”赫连璧月俄然出声:“是我。”
“你让我说甚么?”定义侯微微阖上双目,沉默半晌,道:“当年你我了解之时,我曾对你说过,长公主过分强势,而我想有个善解人意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