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时移世易,中间早就多了一个白衣身影。
此事原在微浓料想当中,她只是有些担忧璎珞。但想想本身只是个外人,也没甚么态度过问,便将信报叠好,沉默还给了聂星痕。
微浓正分神想着,便听监正连鸿又道:“微臣曾多次听师父和师弟提起娘娘,说您脾气坚固、命格极贵,本日一见,果然如此。”
“以是你该嫁。”聂星痕乘势说道:“我已叮咛过连卿,你我结婚之时,他天然会给出一个完竣的批语,以堵住悠悠之口。”
不得不说,这体例真是绝妙。不过也左证了他的确教徒有方,才气让几国君王都疏忽国别之分,对他的弟子委以重担。
“您过奖了。”微浓淡淡一笑。她本来就对甚么八字、斗数之类的推演不大信赖,本日又见这连监正油嘴滑舌,更是心有冲突。
“哪有那么多相克之理?”聂星痕像听了个笑话:“我与微浓射中相克,与仲泽也相克。我身边统共就这么两个正视的人,若都与我相克,那我岂不是天煞孤星?”
初限是前两轮,也就是前二十四年!遵循连鸿话中之意,二十四岁之前,是聂星痕克她;二十四岁以后反过来!
“传他出去。”聂星痕倒并不忌讳甚么。
为免聂星痕再说出甚么乱七八糟的话来,微浓决定主动接过话茬,便坦白道:“不瞒连监正说,我今次冒昧过来,是想听听您合出的八字成果。”
连鸿见状点头再劝:“微臣张望您与明将军的面相,又暗里测算了明将军的八字……他与您射中相克,迟早会毁掉您一手创下的基业!”
“是。”明尘远恭敬回道,这才顾得上向微浓道礼,临去前又深深望了连鸿一眼。
“那就逆天改命。”他说得极淡、极慢,神情也并无任何窜改,可那话中所流露的王者之气如此了了,好似他真的能够逆天而行、把握命数,能让人没法便宜地想要信赖。
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了聂星痕那句话的意义。他恰是因为不信命,才非要娶她不成。本来,究竟竟与她猜想当中刚好相反!
斯须,只见明尘远一袭铠甲,急仓促地跑了出去。他现在是金城公主的驸马,却还能执掌兵权,也是开了先河,约莫算得上定义侯以后第二人了。那一脸的意气风发藏也藏不住,可见过得很不错。
微浓道了声谢,缓缓展开签纸,这一看,竟是大吃一惊,只见其上写着——“男命贵,紫微之相;女命贵,母范之相。但是命定相克,姻缘不能悠长,轻则相离,重则丧命,恐无嗣。”
“你安知我会同意?”微浓将签纸还给连鸿,持续笑着:“不过为了您的安危,还是不要涉险为好。”
刚说出这一个字来,却忽听门外响起一声寺人的禀报:“禀殿下,镇国将军明尘远有要事求见!”
微浓只觉被硬生生打了脸,抿唇不知所语。
“何为‘初限’?何为‘中限’?”微浓再问,她并不晓得这些术语。
微浓接过大抵浏览一遍,才知宁王已昭告天下,道是从官方寻回了天孙原湛,矗立为王储,赐婚当朝护国公之女。
微浓则很难堪,她并不难堪聂星痕的拆穿,而是难堪他的态度。那话中之意过分密切,仿佛本身真是他的女人一样。她本想张口辩驳,可想到连鸿毕竟是他的臣子,便只得给他留了个面子,暗自吃了这哑巴亏。
聂星痕没往下接话,充耳不闻。
聂星痕倒显得很安静:“无妨,连卿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