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王后亦是哂笑:“能被你劈面戳穿,可见我的确走错了。”
!!
或许是她的神情过分果断,姜王后又问了她一遍:“你真的是去帮他?”
“不谙世事的青城公主,只在楚王宫里。现在楚国已亡了五年,我总不能还是阿谁模样。”微浓淡淡一笑,却掩不住黯然神采。
“你真要把冀先生也牵涉出来?”姜王后再问。
姜王后美目微眯,在丹墀上看着她,她也在看着姜王后。两个女人目光对视,眼波隐动,恰如两片不成揣摩的瀚海,一个暗涛澎湃,一个波澜不惊。各不相让。
微浓的确想了好久,才缓缓答道:“我只能这么说,倘若他复仇失利,不管是落在宁王手里,还是落在聂星痕手里,我都会竭尽尽力保他不死。”
“是。”微浓毫不犹疑:“但我晓得,他不肯意让我去。或许是怕我坏了他的事,或许是不想让我蹚这趟浑水。以是我恳请您不要奉告他,让我悄悄地去。”
微浓说出这番话时,俄然想到了燕高宗聂旸。曾多少时,他逼着她嫁给聂星逸,也是做的这个筹算——保输者不死。真要说那段经历带给了她甚么开导,这就是最首要的一个。
微浓点头称是,又道:“我入宫之时将兵器交了,还望您能说句话,让侍卫还给我。”
那侍卫难堪地笑笑,收了盒子没再说话。
微浓也垂眸看了看这双峨眉刺,红绿幽芒交叉流溢,在本技艺中或隐或现,即便已看过无数次,她还是感觉冷傲而新奇。也难怪姜王后挪不开眼了。
“我都信。”微浓言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附在他耳畔悄悄道:“隔墙有耳,我们去街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