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跟着原澈垂垂在黎都安设下来,各方的宴请也垂垂少了,进入蒲月,她轻松了很多。
就在微浓方才藏好的一刹时,流苏已经走进了内室以内。她并没有焦急换衣裳,只在几个屋子里来回踱步,翻开窗户看了看外头,又蹲下身子看了看床底,明显是在找人。
可见闵州的张刺史真是蠢得能够,早知如此,他倒不如奉上两个清秀可儿的小倌,想必还能讨得原澈的欢心。
听闻此言,原澈目光中的怜悯之意更浓了,做出一副“我很懂你”的模样,朝她回道:“你去吧!我让门房给你留着后门。”
“流苏?她为何要去探听一个风尘女子?”原澈感到不解:“莫非流苏也是墨门的人?安插在倡寮里刺探动静?”
“方才有人打翻了酒盏,溅了我一身的水,我返来换件衣裳。”流苏的话语很急,说完不等老鸨答话,便推开屋门小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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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要每日派人跟着她吗?”
微浓藏在房梁上看得一清二楚,烛光下她的胸前波澜起伏,身材小巧窈窕,雪肌盈白剔透……白得几近能够反光!即便同为女人,微浓也不由感到一阵羞怯,只见流苏换了一件新的肚兜,将乌黑的长发拨到胸前,低头开端系颈带。
魏侯的封邑是在丰州,本地以刺绣驰名,又盛产胭脂,故别名“女儿州”。原澈长在女儿州,却实打实地好男风,让微浓不由感觉这是一种讽刺。不过再看他那一身身鲜敞亮丽的色彩,她又感觉,他倒也不负丰州的“隽誉”。
原澈翻开手札细心地看了一遍,又摸了摸边角,照了照烛火,才鉴定道:“也就是封安然信,没甚么特别的。”
因而,一大早用过早膳,她便去处原澈乞假。人还没走到他屋子里,便有侍卫来唤:“世子爷让女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