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也好,或许更合她的情意。本来留下本身这条命,也不过是想为楚璃报仇,想替他看看楚地百姓的将来。现在,以死明志,她就能提早去与他相会了。
“一女不侍二夫,民女情意已决。”青城已是视死如归了。
青城不知该如何接话,她等候着燕王命令措置。
“不!王上!”青城口中说着,只能勉强用双臂支撑起上半身,再次叩首:“请您为太子……另择良伴……”
青城唯恐本身是看错了听错了,连被赐婚的顺从都临时健忘了,只是心惊肉跳地问:“您究竟……是甚么意义?”
现在的燕王,就好似一条人形的巨蟒,从御案以后探出头来。他在对她透露着蛇信子,另有惑人的毒雾,那是一种伤害与引诱,令青城毛骨悚然。
只此一句,已让青城反应过来,本来燕王都已经晓得了!她看向燕王,秋水剪瞳中是近乎惊惧的神采:“您既然晓得统统,为何还要让我嫁给太子?您莫非不怕……他们兄弟反目?”
听闻此言,燕王激赏地看了她一眼,却又摇了点头:“如此倔强,倒有几分痕儿的气势。不像太子,过分油滑善变。”
“另择良伴?孤到哪儿再去找一个‘皇后命格’呢?”燕王低声一叹:“仿佛非你不成呢!”
“他们早就反目了,也未几你一个来由。”燕王面上模糊出现算计,好似乐于看到聂星逸和聂星痕兄弟相争。
燕王却俄然低笑出声,很对劲地点了点头:“孤公然没有看错人,你很聪明。这就够了……”
!!
在那条寂寂鬼域路之上,她会踩着殷红的此岸花瓣与楚璃相逢,对他诉说思念与衷肠。
“不想做甚么。”燕王看着圣书房东侧的窗户,似笑非笑:“你甘愿做他的儿媳,也不肯做孤的儿媳。他的儿子死了,你还矢志不渝宁死守贞。这让孤的颜面往哪儿搁?”
燕王也终究从御座上站起来,款步走下丹墀,站定在她面前:“这可如何是好,你若死了,永安侯必然悲伤欲绝。”
“您若不收回成命,民女唯有以死明志!”青城缓缓闭上双眸,泪水已难以按捺地蜿蜒而下,滴滴坠落在这冰冷的玉石地砖上,溅出晶莹剔透的水光。
“青城啊!”燕王遗憾的感喟声低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路。她听到他问本身:“即便是死,你也不肯做孤的儿媳?”
话到此处,燕王像是唯恐青城没听懂,又渐渐地加上两句:“现在他是孤的臣子,这岂不是犯了大忌吗?青城,你说是不是?”
“不!不!王上的家事,我不想听,不听……”青城内心清楚,一旦本身晓得了燕王的心机,她就完整跑不掉了!只能任由燕王摆布!
她想要从地上站起来,想要不顾统统地逃离此处。何如双腿跪得太久,早已酸痛麻痹,她似被定了身普通,怔怔跪坐在地上,半分也转动不得。
永安侯?楚璃的父亲?燕王言下之意是……
但是心,却提到了嗓子里。
青城不敢细想下去,只能尽力仰起脖颈看向燕王,明眸怒睁:“王上,您到底想做甚么?”
燕王的面庞明显是清楚的,却像是埋没在了逆光当中,暗淡不清。他俄然将身子些微前倾,探首看向青城,低声笑问:“你想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