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兄弟间的手腕,我受够了。”微浓仍旧不看他,语气寒凉:“既然你是晓馨的主子,那当日将我送入龙乾宫密道里的人,必然是你无疑。我明白你的企图,你想让我亲耳听一听他们母子的用心……”
金城也是极有眼色,当众自责:“我身子不适,还要劳烦王嫂凤驾,实在是过意不去。”
他转看微浓,无言地伸手相请。
聂星逸见她顺服地接管了王后之位,还觉得是本身的威胁起了感化,也并未多想,更得空多想。两人还是不甚敦睦,聂星逸继位以来,只在册封大典前见过微浓几次,以后一个入主龙乾宫,一个移居凤朝宫,两座宫殿隔得又不近,二人便各自繁忙,互不相见了。
宫人们对此群情纷繁,都迷惑于新王对王后的态度。若说王后不得宠,可国丈定义侯却获得了重用,得以经常出入王宫,与新王暗里商讨朝政;可若说王后得宠,新王继位以来几近从不踏足凤朝宫,常常有宫人提起王后,新王也老是沉了神采。
特别,是他望着她的目光,令她无所遁从。
八月二十三,高宗梓宫在太极殿停满七日,新王聂星逸亲身扶灵送入王陵下葬。丧葬典仪持续三日,举国致哀。
金城承诺得太痛快,反倒让聂星痕有些惊奇。但他并不是个细究启事之人,他更晓得掌控当下,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