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浓听闻此言只感觉好笑。聂星痕这句话,清楚能够换个意义说——你还是看好你的王位吧。
微浓对他统统的讽刺恍若未闻,只是直直盯着他,刚强诘问:“你到底要做甚么?”
“恪守礼节?”聂星逸咬牙恨说:“堂堂大燕国王后,光天化日与小叔子独处一室,这是恪守礼节?你身为王后,他是臣,两小我并肩而立,是恪守礼节了吗?”
本是威胁之意,却能被他如此面子地说出来,也真是不轻易了。微浓内心这般想着,唇畔不自发地微微上翘,似是淡笑又似讽刺。
微浓双手收于广袖当中,语气平淡直言不讳:“民气肮脏,看人皆是肮脏;民气开阔,看人则坦开阔荡。”
“府中姬妾也很多,臣弟这身子骨,不敢拖累哪家蜜斯。”聂星痕看似恭谨地笑回:“王兄方才即位,百废待兴,臣弟不敢劳您操心。”
微浓眸色一凝,看了看屋门的方向:“我们说的是同一小我吗?”
“那你竟也瞒着我?”聂星痕终究有些恼了:“你知不晓得,你若早点说出来,我们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境地。或许我们……”
“有孕?”聂星逸恨得直咬牙,也不知是悔恨金城未婚先孕,还是悔恨微浓固执顶撞,愤而痛斥:“你知不知耻辱?这类事也做得出来?!”
聂星逸目光骤冷,在两人之间盘桓一阵,瞧着他们“并肩而立”的景象,只感觉非常刺目。可到底,他禁止住了,缓缓浮上莫名的笑意:“我当是谁,本来是二弟在此。”
“那是王厥后得刚巧了。”聂星逸隐晦地指责。
微浓张了张口,本欲将金城有孕之事推作借口,可想起金城的嘱托,微浓毕竟有些顾虑,遂抿唇不答。她自问实在想不出有甚么来由能压服聂星逸。
话到此处,他又自嘲地笑笑:“宝公公将父王的安排都说与我听了……你是晓得了父王的心机,才承诺嫁给聂星逸的,是不是?”
聂星痕也适时拥戴:“都是些琐事,臣弟先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