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琴笑着道:“二蜜斯但是不得了了,这些人昔日见了大夫人都一定这般恭敬呢。”
若华也不接话。待她一一说完了,这才笑着道:“大娘可别怪,这些都是要紧的物件,论理该母亲召了我去上房亲身交代的,现在既然派了你过来,我也不好拒之门外,只是这些交过来还是要有个凭据不是。”她向着瑾梅道:“去取了纸笔过来。大娘说一项,你就记一项,待到交代完了,再请大娘按个指模子,也算是清清楚楚明显白白。不至于为这个扯出费事来。”
待到武大娘刚走,若华瞧也不瞧那盘子钥匙和账簿子,只是叮咛了纽儿:“端了送去寿安居给老太过分目。”
武大娘捏了把汗,忙陪笑道:“不敢,奴婢自当服侍二蜜斯的。”她把那添漆大盘呈了上去,口中一一说解着:“这儿是三串库房的锁匙,大的两串是旧年留下来的物件安排,和衣料布匹、大件行当,这小的是府里的珍奇保藏,贵重古玩之类。这边这串点着朱漆的是账房的锁匙,内里是各项现银和银票,不独二蜜斯这一串,另有账房里的管事手中有一串。这些账簿子是本年的府里开支收进,还请二蜜斯过了目才是。”
“茜桃那边如何了?”若华俄然开口问瑾梅道。
瑾梅一愣,低低叹了口气道:“说是已经半死了,拖去了柴房,不晓得还能不能活。”
纽儿本来见了那一串串锁匙早已欢乐不尽,此时却也不敢多说,晓得都是要紧的事,忙端了下去了。
若华内心明白,老太太这是怕本身镇不住那些在府里管事已久的婆子和前院的管事们,以是才让本身不必理睬他们的态度,还亲身坐镇为本身助势。她笑着道:“若华固然年纪小,却也晓得这府里的大小事情还是要他们去筹办,固然不能过分倨傲,却也不成过于随和,倒是纵了他们只觉得主子可欺。想来只要严宽有度才正合适。老太太您瞧但是这么个理?”
老太太笑着抚掌道:“不错不错,想不到你这丫头夙来不大管这些,竟然还明白这么一番事理,我公然没有瞧错你。”
第二日一早,蓝琴便过来请若华去寿安居:“老太太昨儿非常欢乐,只说这府里真能出来主事的数来数去也只要二蜜斯您了,又是个故意气的,连大夫人送去的钥匙和账簿子都不本身留着,倒是送去寿安居,可见毫忘我心。今儿一早便令人召了那些内院的大娘,前院的管事都过来给二蜜斯叩首呢,说是要好好认一认,今后好使得上。”
若华倒是悄悄一笑不答言,就是遇见那些见礼的也都一一点头浅笑,涓滴没有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