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才道:“何瑞一收到信便去探听清楚了:那顾家有三房,大房老爷客岁病故了,留下了顾家大少爷和二蜜斯。现在顾家掌事的是二房里的,将顾家几个有些根柢钱行、庄子一并收进了本身房中,却在京中购置了套小宅子,把这顾家大少爷和二蜜斯送了过来,只给了几个先前在他们跟前服侍的下人,说是让大少爷过来筹办秋闱;又把徽州城外荒着的地步和早已断了财路的盐运给了三房,如许便算是暗平分了家了。以是呀,这位顾家大少爷和二蜜斯早就不是甚么大师嫡派了,现在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小门小户了。”
大夫人这几平常常心境不宁,每日待杜宏昌去了府衙,本身便会担忧不已,只怕会出事。瞧瞧日子已经近八月了,现在获得的动静是那十船的粮食还在江运中,离荆州怕是另有个数日的路程,而肃王府那边倒是催过几次了,眼看就要迟延不下去了,如果真的触怒了肃郡王,只怕杜宏昌的乌纱帽是难保了。拿动手里的账册,大夫人的心机早就不晓得想到哪去了,满脸担忧。
大夫人点点头,倒是对劲一笑:“这会子可好了,倒要看看二房如何做好,当初巴巴地求着人家定了亲,这回要把自家女儿送到没钱没势的顾家去过陋屋小户的糊口,她岂不是要急死去,怕是宁肯撕破脸,让人说她嫌贫爱富也不会应了这门婚事的。”
大夫人只得起家道:“是,许是衙门里有事担搁了,转头我让厨房里再备一份晚膳,不敢让老太太久等。”
丫头去过回报却说是二老爷听了戏返来了,不是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