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就这么要紧,我们杜家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如何就让肃王爷如此看重?”大夫人吓了一跳,坐下道。
大夫人吃了一惊,少詹事那但是大理寺詹事府正四品的官职,这戴夫人与本身府里又是素无来往,如何会屈尊来到本身府里拜访呢。来不及多想,她忙让丫头取了透背缎大袖对襟折枝茶花褙子来换上,又抿了抿发髻,仓猝带着丫头婆子们迎了出去。
“那若梅的事就这么算了?荣亲王府那边真的就不再走动了?”大夫人不甘心肠诘问道。
大夫人也未几留,只是笑着送她出门:“原该留了您用了晚餐再走的,只是仓促之间,怕冒昧了您,他日再去府上拜访,还望不嫌打搅才是。”戴夫人笑着答允了几句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只见若华打头,领着若瑶、若梅、若芳出去,来的路上都已经听紫芸说过了,晓得本日见的是一名少詹事夫人,故而个个屏息凝气,循规蹈矩地立在堂中。
杜宏昌顿时神采丢脸了几分,问道:“她可曾说过些甚么?”
杜宏昌沉吟好久,叹了口气道:“肃郡王这是要借了戴家的口提示我呢!荣亲王与他在朝中模糊已是两派之势,数次政见分歧,本来我流于两派之间,现在为肃王爷所用,怕是不能再交友荣亲王了。”
大夫人忙婉谢道:“使不得,如何能再要了夫人的礼去。”
杜宏昌摇点头:“他们看重的怕不是别的,是我们在徽州以及应天府的家底才是真的。”
大夫人忙叮咛了紫芸去请了几位蜜斯过来,一边笑道:“蒙东阳郡主错爱,那里敢当,她们不过是识得几个字罢了,岂敢在夫人面前献丑。”
大夫人嘲笑道:“到这节骨眼了,还想着能得个好的,怕是想要顾家小子得个功名,才肯将若梅嫁畴昔呢。”
大夫人细细回想着,道:“倒是说了一句,那意义却……”她把戴夫人对她暗里里说得那句话一字不差地说给杜宏昌听了。
她笑容更加深,声音略略大了些:“府上的蜜斯们如果得了闲,无妨去我府里坐坐,我不比夫人有福,府里只得了两个儿子,倒是想着能有一群女儿们陪着说谈笑笑。”
戴夫人接了茶,笑着道:“不必这么多礼,我与京府丞王夫人也是故交,只是夫人您到京中时候尚短,又不常出门,故而不识的罢了。”她用了一口茶,放下了又道:“现在杜大人与我家老爷也算是同僚了,我们今后自当更加靠近,多多走动才是。”
大夫人忙道:“还不给戴夫人见礼。”
戴夫人环顾摆布,挑眉道:“闻听府上有几位蜜斯诗书俱通,还得了东阳郡主的青睐,但是如此?”
杜宏昌也皱了眉,测度道:“那位少詹事戴大人我那日在肃王爷府里倒是见过了,王爷待他公然亲厚,他的意义怕也是想要与我们交友一番。”
杜宏昌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一个妇道人家问那么多作何,这些自有我去措置。”
说话间,紫芸撩起帘子出去,手中捧着一张拜帖,福身道:“夫人,前院送了拜帖来,说是詹事府少詹事戴府夫人过府来拜访。”
大夫人更是神采灰白,嘴唇翕动低声道:“这有钱有势的大户商贾多了去了,如何就看上了我们顾家了。”
戴夫人笑着连连点头,道:“快别多礼了,起来吧。”她起家上前拉起若华的手,细细打量了,笑着道:“公然是好模样。”又一一瞧了若瑶、若梅,这才笑着对大夫人道:“大夫人真是好福分,这府里的蜜斯个个面貌斑斓,又守端方,叫我看了真是喜好得紧。”
武大娘连连点头:“可不是嘛,二夫人怕是一心想要给四蜜斯结门好婚事,谁推测最后还是给了顾家,可不就是伤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