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连连点头:“这,这如何使得,二蜜斯的例钱也来得不易,如何能用在这里,使不得。”
若华本身打折帘子出去,只见若芳还是是恹恹地躺在床榻上,薛姨娘坐在一旁手里端着绣花盘子,正低头做着绣活。
玉珠吃了一惊,忙应下出去了。
薛姨娘让银霞去取了方剂来,脸上难堪隧道:“是二夫人让人请的郎中,诊金也花了二两银子,现在怕是不好换了。”
又转过脸对薛姨娘道:“姨娘快请坐,是我不请自来,打搅你们的清净了。”
若华倒是不在乎隧道:“这有甚么,mm身子要紧,这病可担搁不起,银钱毕竟还会有的,那里值当这般看重。”薛姨娘与若芳二人见她执意如此,早已打动不已,含泪谢了。
接下来的几日杜家登门的客人络绎不断,一时候热烈非常,这十停人中有七八停是与杜宏昌同在朝中为官的诸位大人,都是来道贺他荣升的,剩下的倒是京中一些大户富商,都备了非常丰富的拜礼上门拜访。
大夫人也没敢再多嘴,只是笑着提起本日不请自来的几位商户,另有库房中封存着的厚礼,很有些担忧隧道:“我瞧那拜礼极其厚重,只怕不下百金呢,也不敢私行收了,只叫他们好生封了放在库房里,不知该如何措置。”
大夫人毕竟是有些胆颤,小声道:“那会不会惹出甚么乱子来,如果让人告到都察院去了,只怕……”
武大娘打了帘子出去,笑着道:“夫人,前院又来了位织造行的大掌柜,已经在花厅候着了,他让人送了二十匹上好的料子过来。奴婢瞧了瞧,都是毫州的轻容纱,各种花色都有,说是宫里的娘娘们都是穿这个的。”
薛姨娘吓了一跳:“二蜜斯会看方剂,那,那现在该如何是好?”非常担忧地瞧着若芳。
若华问道:“请的那位郎中,药方剂给我瞧瞧,如果不好再另请一名就是了。”
“能有甚么心机,堂堂一名王爷能对杜家这类平凡人家起甚么心机,休要胡说。”杜宏昌固然声色俱厉,倒是目光微闪,似是有甚么坦白普通。
薛姨娘有些难堪,忙呵叱道:“快别多嘴了,还不退下。”银霞委曲地退了出去。
大夫人将手里的锦匣盖上,叮咛道:“把那料子都送到库房里来,好生封好,记下那位掌柜的名字,跟这些一起放着。待晚些老爷过来了,我问过老爷再做措置。”
若芳却非常懂事,拉着若华的手道:“二姐姐我不打紧的,不过是受了寒,想来歇上几日便会好了。”
薛姨娘忙叮咛人送了茶来,又请若华坐下,非常拘束隧道:“二蜜斯说那里话,您能过来,我欢畅都来不及呢。”
薛姨娘在中间感喟道:“那郎中来瞧了只说是受了寒气,给了个方剂说是发发汗就好了,但是用了结也不管用,现在每日还是昏昏沉沉,夜里还添了咳,真是叫人担忧。”
若芳强笑道:“不过是前些日子受了点风寒,请了郎中瞧了拿了副药吃,只是老不见好,也不能去给老太太、夫人和姐姐们存候,我内心也非常焦急。”
薛姨娘与若芳也都吓了一跳,若芳忙要起家,却被若华按在床上,笑着道:“躺着吧,没那么多虚礼。”
大夫人替他除了外袍,将衣袍束带递给一旁的紫芸端了下去,这才轻声道:“老爷现在已经是得了六部之职,恰是我们杜家的大丧事,怪道前次戴夫人会有道贺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