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兰笑着道:“大夫说脉相极好,夫人身子也不错,只是这几日夫人都是有些不大爱用吃食,连先前爱用的糕点也都觉着腻了,倒爱用些酸酸甜甜爽口之物,奴婢们也是劝着她要多用点,只是始终不见好。”
紫嫣低声道:“听茗芜院的丫头们说,这几日岑夫人都是贪睡,又是不爱用饭,整日昏睡,以是想请了大夫来瞧瞧。”
魏大娘应着,叮咛了婆子把快意拖了下去,秦夫人也被命回莹心阁禁足,再没有获得太妃之命之前,不得出门。
太妃冷冷瞧了一眼那边还在浑浑噩噩没有醒过神来的秦夫人。这才道:“本来是湖湘来的,倒是与岑氏是同亲呢,你们常日也该有些走动吧。”
秦夫人吓了一跳,赶紧叩首道:“太妃娘娘明察呀,不是妾身所为。妾身没有……”
湖湘人士!岑氏不就是湖湘人士!这么巧正月里纳了岑氏入府,仲春就买了这么个丫头出去,要说没有半点可疑毫不成能。
太妃一惊,倒是手上一停,脸上暴露几分庞大的神采,沉思起来,魏大娘也是神采有几分凝重隧道:“听着景象,倒像是……”
快意恍若听到了甚么让她惊骇得东西。一时候抖若筛糠,倒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快意一时候惊得呆住了,身子生硬地转动不了,只是怔怔的看着魏大娘一张一合的嘴,不知该如何辩白。
“快意进府也有些时候了吧?”太妃似是偶然地问了一句。
快意颤声道:“奴婢……奴婢岂敢以岑夫人的同亲自居,常日里也是在房里服侍着夫人,不敢胡乱走动。”
太妃冷哼一声:“你是说你与岑夫人并不熟悉?”
太妃冷冷道:“你若现在说,或者还能有条活路给你,如果还敢抵赖……”
魏大娘偏头想了想。道:“记得那媒婆先前曾提及买下快意时,听口音像是湖湘人士,又是进京寻亲不得才不得已卖了身。”
太妃倒是一拍桌案:“她能有甚么不好,一准是传闻了带了快意过来,晓得事要败露,才会有这么个遁词。”
“大夫如何说,脉相可好?有没有说要用些甚么安胎之药?”太妃仓猝问道。
“是,奴婢岂敢攀附岑夫人,又是莹心阁的人。天然是经心极力为夫人分忧,不敢……”快意还是是不肯承认半点。
太妃忙道:“去取了我那两瓶子杨梅露来,阿谁最合她胃口。”又转头对娇兰道:“这杨梅露是宫里新得的,也是只要这两瓶子,酸甜开胃想来再合适没有了,你带了去,取上一匙用温水化开来,给她用下,准保合适。”娇兰忙谢了恩,接了那两只琉璃瓶子,又得了打赏,这才辞职回了茗芜院去。
快意愣了一下,却没敢接口,只是拿眼瞧着一旁瞪着她面红如赤的秦夫人,迟迟不敢言语,只是那态度清楚是指着秦夫人。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茗芜院的丫头娇兰满脸忧色地过来和韵斋,一进门便拜倒道:“道贺太妃娘娘,大夫给夫人把了脉,说是喜脉,现在有了身子了,真真是大喜之事。”
等不得太妃说话,秦夫人咬牙切齿地扑了畴昔,一把扯住快意的衣裳,恨恨道:“贱婢,你说,究竟是谁教唆你来谗谄我的?”
“你既然来了,也该晓得是为甚么要带了你过来见我,你做的事现在都已泄了底,还不从实招来?”太妃冷冷看着下边跪伏着的快意道。
快意颤抖着嘴,好久才挤出话来,倒是异化着哭腔,连连叩首道:“太妃娘娘饶命,太妃娘娘饶命,奴婢是……是听夫人提及这话,这才一时掌不住嘴,说了出去,不想引来这等祸事,还求太妃娘娘网开一面,饶了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