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天然省的她问的是何事。忙上前一步低声回道:“传闻是送了几次信去岑府上,昨儿又去回过王妃,要请了那岑家三太太出去探看,想来是要脱手了。”
秦夫人听着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不由笑出声来:“枉她一世聪明。自发得求了甚么求子秘药,得了身子便可高枕无忧,现在就要让她自食恶果,自个儿落掉身子。这可怨不上我,谁叫她用了那么多手腕,害得我在王爷跟前丢尽了面子。落了笑柄,这回可要出一口恶气了。”
母女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子话,岑夫人才让画眉送了岑三太太出了府去。
晚间,秦夫人便得了动静,丫头将岑三太太出去的事尽数回与她听了,秦夫人噙着一丝嘲笑道:“这会子倒是想着哭了,只可惜晚了,今后有的是哭的时候。”
若瑶看着杜宏昌神采阴晴不定,只是沉默着不开口,仿佛是在踌躇该不该应下这一桩,她倒是不急不缓地在上位笑道:“老爷,您也莫怪女儿说上一句,昔日您办事也算是滴水不漏,本日倒胡涂起来了。”
岑夫人此时已是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本身的身子算算已是四月不足了,垂垂已经现怀,但是一想到今后要生出个怪物来就让她惊骇地寝食不安,她这几日已经吃紧托了人送了动静归去,让母亲替本身筹办好落胎的药,这两日便送过来。饶是如此,她内心还是七上八下。毕竟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子了,一时候要落掉不免割舍不下,更是想着这落胎之事,只怕一个不慎就是大祸,让她如何能放心。
她想了想又叮嘱丫头道:“这几日能够让画眉在她面前提点提点,这落胎可不是小事,难保王爷不会究查起来,她房里不是还放着四个婆子吗,都是王妃送了去的,何不将这事推委在那几个婆子身上,也能有个遁词。”丫头应了,辞职下去了。
岑夫人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惊骇和委曲,哭了起来,一边用手绢儿拭着泪,一边泣不成声隧道:“那药可带来了?”
那几个婆子来了这边有些日子了,常日里也得了很多岑夫人的好处,像这般不大紧急的事她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也见机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