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忿忿道:“毕竟是小门小户的,那里筹划过这等大场面,也是太妃娘娘和蔼,才由得她主持中馈,连寿宴都让她筹划。”
若华揉揉额角,苦笑道:“只怕也治不了她们的芥蒂,民气难测。”停了停才又道:“你让人去请了秦夫人和岑夫人过来,说我有话要交代。”
墨兰想了会:“再有就是,昨儿快落钥的时候,奴婢打厨里出来。在西边洞门前瞧见了茗芜院的画眉,她走得非常仓猝。别的便在没有别的了。”
正说着,小丫头出去禀道:“淇园的瑾梅女人来了。”
瑾梅一边点头记取,一边尽是惭愧隧道:“原想着能替王妃分担些,却还是个不顶用的,这些都未曾想到。”
若华嘲笑着,让人叫了刘婆子到跟前:“前几日让你递了翠羽和青梅的庚帖去,现在可有回应了。”
岑夫人勉强笑道:“说的是,我胡涂了,说出这等没端方的话来,女人莫怪。”
若华倒是依在椅背上考虑着,且不说这秦夫人用了甚么体例说动了岑夫人打掉肚里的孩子,只说现在岑夫人跟前服侍的都是当初本身送去的四个婆子,虽说是太妃的恩情,但是若真的出了不测没了身子,谁能说太妃的不是,怕是只会说在本身身上,只说本身妒忌岑氏有了身子才动手,如此倒是真的一石二鸟的好战略。
若华淡淡道:“照着当初纽儿的旧例,聘礼都让她们带了出去,每人再打发二十两银子,就当贺仪。”刘婆子哎哎地应着,倒是想到当初纽儿出嫁的时候,王妃但是一丁点都未曾给,还把她嫁到庄子上,现在看来只怕真真是惹怒了王妃才会如此。
莹心阁里,香蕊正陪着秦夫人谈笑,正说到太妃生辰要请了梨园出去唱昆曲,秦夫人很有些不屑地吐了瓜子壳儿,道:“都城里能有甚么好的昆曲班子,当初在金陵,老爷但是请了昆曲名角孟玉楼唱了足足三日,那才叫面子。现在,倒叫人笑话我们王府小家子气了。”
一时候,秦氏与岑氏二人都是各怀鬼胎,却也不敢迟延,各自带了人到院前乘了马车向淇园而来。
墨兰沉吟一会,似是在想着,半晌才道:“奴婢在小厨里,不大能到房里去,但数日前。夫人身边的香蕊拿了包药到厨里来煎,可又未曾传闻院子里谁病了,也没见请大夫来。奴婢瞧着奇特便记取了。”
“这园子里要放些到了年纪的丫头出去,不能断了人服侍,那几个院子也该换些人了。”若华点点头,“与其留着那些调拨主子助纣为虐的,不如打收回去,换了牙行送来的,今后有甚么动静也能晓得个就里。”
又是药!若华一时有些猜疑,又问道:“另有别的么?”
瑾梅一惊,低声道:“王妃是想……”
瑾梅道:“说是已经寻了好些小我了,现在正调教着呢。都是家世明净,志愿卖身的,年纪模样也都不差。”
墨兰一听,连连点头跪下道:“先前王妃给的治病银子奴婢都送家去了,现在不敢再领赏。”锦画得了若华的眼色,笑着上前搀起她一起说着引着她下去了。
秦夫人愣了愣,忙挤了笑起家迎了出去:“女人如何有空来了,快请出去坐。”
若华不想有这么多,另有太妃和东阳郡主跟前的人,她想了一会道:“太妃与郡主那我亲身去问一问如何措置,剩下的你尽管先去探听好了去处,到时我自会叮咛你。”刘婆子一愣应下了。
刘婆子听出话音了,王妃只怕不但是要打发了翠玉和青梅出去这般简朴,各院子里的人都要清一清呢。她忙清清嗓仔细细数来:“说来与她二人普通年纪的还真是很多,和韵斋里的莺儿和彩鸾,莹心阁里的香蕊和玉兰,茗芜院里的娇兰、娇容,再有就是郡主的沁香小筑里的明香和明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