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令见她神采不对,觉得她是因皇上不在而失落。
秋令只来得及在她耳边嘀咕了这一句,就被桂嬷嬷带了出去。
郁百岁怔怔道:“是吗……”
“主子你看,你现在生了皇子,太后不但不再难堪你,都亲身来看你了。”
“天子!”太后怒声打断了他:“成大事者岂能这般后代情长!你把郁百岁留在身边是为了管束霍顷澜,若动了至心,霍顷澜这柄利刃对准的就将会是你!眼下朝局动乱,你还想再添祸乱吗?哀家这些年忍辱和那老贼周旋,天子都忘了吗?郁百岁留不得,她的孩子更不能留!即便那是你的亲生骨肉!”
郁百岁坐起家,把孩子抱进怀里,目光舍不得移开半分。
祁嵊脚步仓促踏进咸福宫,“母后急召孤来所为何事?”
她记得祁嵊在一样的位置也有三点红痣……
门窗紧掩,室内只剩下她们二人。
这孩子眉弓处藏了三点红痣,因为毛发尚未长出,因此看得逼真。
秋令就守在床边,闻言欢乐的不得了,赶快从摇床里把孩子抱给她看:“娘娘你看,小皇子白白胖胖的,很安康。”
祁嵊凤目一凛,面色豁然沉了下来。
“是你跟哀家说,自古美色乃利刃,霍顷澜是这局中最关头的一步棋,以是你必须把郁百岁留在宫中。莫非你忘了吗?”
“孤没有忘!老安王独一的软肋就是无子,又格外疼惜小女儿,以是对身为半子的霍顷澜卸下心房后天然会委以重担。这是郁太傅狱中以满门之命替孤布的最后一局。太傅死,天下文士共愤,而霍顷澜就是插入老安王阵营的一把最锋利的匕首。”
只是垂垂的,盯着他的五官有些入迷……
秋令还要再劝,太后俄然驾到。
郁百岁正要下床存候,太后制止了她。
“郁百岁,哀家本日来,是请你去咸福宫听一出戏。”
祁嵊修眉紧蹙:“母后……”
末端她又夸大了一番,“是小皇子。”
第48章 请你去咸福宫听一出戏
祁嵊深吸了一口气,哀思模糊:“只是太傅平生为公,仅留一子一女,郁百笙被暗害孤至今未敢奉告郁妃,现在让孤如何……”
郁百岁悠悠展开眼,动了动唇:“孩子……”
太后端坐于凤榻,掀了掀眼皮:“哀家不过是想问,现在灰尘落定,你筹算如何措置郁百岁?”
“娘娘,皇上可严峻你了,坤公公当时把小皇子抱到他面前,他看都没看一眼就跑去后殿,一心只挂念着你好不好。你也别怪他没能陪着你,安王府翅膀实在太多,他忙着断根乱党清除朝堂,这些都是坤公公奉告我的,他还说了,皇上一颗心都悬在你这呢,忙完就会来陪你。”
……
太后嘲笑着回身:“事到现在,哀家能够退一步,承诺去母留子。只盼皇上不要在一场戏里丢失了本身才好。”
“黎妃已经交代,那晚她于酒中下了药,你粗心饮了酒,却硬忍着没有碰她,反倒去了罪奴所……好笑郁百岁被蒙在鼓中不自知,乃至还为你能采取她的孩子而戴德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