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向后望去,只见一辆薄弱的马车停在了正门口,薄帘轻掀,李嬷嬷抢先下车,随后是白泥跳下车,单臂轻举过肩。
见花氏蹙起眉头,宁白笙暗自感喟,看来明天就是她与这里最后的交集了。
苏景奇见此,冷哼一声,道:“你别对劲,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
白泥上前,冷哼一声道:“你们可要想清楚我家王妃的身份,她不但是西郡王府的当家主母,还是这宁国候府的主子,你们敢拦吗?”
“太子殿下。”
宁国候府门前,花氏正敞开大门驱逐苏景奇和宁如霜,大门口挂着两顶大红灯笼,一派的喜气洋洋。
见宁白笙很给他面子,苏景奇的表情仿佛好了些,带着不屑的嘲笑声,道:“郡王妃调教下人的手腕真是特别,各个都不把皇家放在眼里,是不是有些鄙视皇威了。”
此言一出,宁如霜的神采变了变,苏景奇不知何时站到了宁如霜的身后,道:“郡王妃还是管好本身吧,传闻苏西洛未拜完堂就晕倒了,至今仍身在凝香阁,王妃没有去看看吗?”
边说边紧紧的盯着她,宁白笙微微点头一笑,道:“奇王这帽子扣得真大,本妃教诲丫环,一贯是看人行事,有礼之人当以礼相待,无礼之人,当无礼。”
谁也没想到她会说出如许的话,连花氏也愣了一下,而苏景奇则眼角微挑,道:“苏西洛他想做甚么?”
“替我回王爷,让他好好养病,对了,趁便从库房里拿一些补品送去凝香阁吧!”
叫了马车,一行三人来到宁国候府。
宁白笙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奇王这话还是要甚言,不然别人会曲解本妃的。”
望着垂垂远去的马车,宁白笙眉头紧蹙,“归去吧!”
这时,苏管家求见,“拜见王妃。”
“白泥,你同嬷嬷前去吧。”
“奇王请自重。”在距宁白笙三尺之地,白泥伸手拦住了他。
死死的瞪着她,苏景奇咬牙切齿的逼来,“你肯定敢让世人晓得你的真脸孔吗?”
她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那些人本就害怕宁白笙的身份,现在听白泥一说反应一慢,宁白笙便走了出来。
“是。”
“夫人,二叔没在府上吗?”
苏管家一本端庄的回道:“王爷刚醒,还不能随便走动,以是差人来送信,不能陪王妃深感抱愧。”
宁白笙淡淡的望着他,说道:“奇王有话直说就好,本妃也没有甚么见不得人的。”
“起来吧,王爷如何样了?”
太子微微点头一笑,道:“本是去找柳相的,路过便出去看看,传闻候爷又出远门了。”
她边说边看着宁如霜,宁如霜公然神采大变。
苏管家走后,李嬷嬷充分阐扬她的才气,连说带劈的将苏西洛重新到脚说了一顿,连白泥都少有的暴露浅笑。
白泥拿动手上的东西,照了照,又摇了摇,说道:“王妃,这不是我们的东西。”
宁白笙昂首看了看头顶上那块门牌,当初她就是如许拦住苏景奇的,现在苏景奇就站在门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再说,殿下新婚当天与青楼女子不清不楚,这件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奇王妃过分在乎您而忍下,那也是我宁国候府人漂亮,殿下也该沉思才是。”
“是。”
“候爷在你们结婚当天就分开了。”
宁白笙无语,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吗?
说着,还往宁白笙身后看了看,道:“哦,想必他还未醒,才没有陪郡王妃回门吧!”
她本是随便一问,却没想到花氏的神采冷然一变,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恨意,固然只是一闪而逝,她却看得清清楚楚的,心中升起一阵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