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你可看好了。这位是秦王府的少爷,你但是有事要与你堂哥或表哥们相商,这才传错了话?”
扫了面前统统,忙朝着唐氏和穆玄烈见礼。
“侄女约了表姐们,同来后花圃赏花。走的急了些,不想却冲撞了秦王府的少爷。是小女子失礼在先,还请穆少爷宽人,不要予以计算。”
陆如霜膝间无端刺痛跌倒,恰是他灌暗劲于手中石子所击。
唐氏这话说的清楚,就是想给陆如霜找个台阶,先将事情化了去。
就算心中再有不满,也不敢当着唐氏的面儿,言语相激冒昧犯浑。而是一抱拳,长身一揖,先与唐氏见礼。
想着这对狗男女,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才成全了他们。此时听陆如雪的声音在假山后响起,忍不住想要一窥才子,却被剑锋暗中拦了下来。
穆玄烈大笑三声,这才看向唐氏,“鄙人早有听闻,陆老太傅礼节传家。府中子孙,规行举步行事谨慎。”
陆如霜一听陆如雪的声音,刚还死寂板滞的眼中,刹时喷出一股子肝火。不过借机倒是找回了三分明智。
唐氏点了点头,“大侄女这话,清楚是在保护太傅府的颜面。”就连她都未听出,陆如雪是话中有话。
正巧听到陆如霜话已到嘴边,实话几欲冲口而出。忙出言打断,声音中尽透沉冷,入耳激起一身颤栗。
“堂妹坐的久了,约了堂姐与诸位表姐妹来后花圃,倒是我们贪了杯中水酒,竟是慢了一步。”
可内心虽是明白,本身不请自来,已是于礼分歧,有错在先。可嘴上道来,还是一脸的不平气。
宴请来宾的票据,是唐氏拟的,又怎会不知,这穆玄烈是不请自来。你来也就来了,不好好的在外院座席。却偷跑进了内院,还冲撞了女眷。
又是宋玉书,陆如雪心知此事,终会成为她平生的污点。可她怕吗?不,只要穆玄阳信她,她便无所害怕。
可坏就坏在,现在的陆如霜,被摔的七荤八素,脑袋停摆,面前一片空缺。就是被大伯母问话,眼中板滞尽现,一句话冲口而出。
“穆少爷见笑,本夫人这二侄女,不日前才从北平府回京,对府中熟悉来往的几府,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