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如雪那孩子离京前,才来与我相商,想着先为兄长议亲,她年纪还小,再等个一两年的,倒也无妨。我原想着也不急,却不想这事情来的如此俄然,这可要如何是好?”
虽说那日,两位副千户输给了穆玄阳,可二人仍感觉这位千户大人过于年青,尴尬大任。
陆太夫人是真急了,皇家无情倒也罢了,只要儿子在位一天,便可为孙女撑一天的腰。就算是燕王府,也别想欺了本身的孙女半分。以是非不得已,孙女嫁也就嫁了。
众将也同端酒杯相贺,一扫战前对穆玄阳的不屑,更有甚者拍着穆玄阳的肩,和他论扳交心,推心置腹生了交友的心机。
“兀纳失里已被擒获,此战大胜。杀猪宰羊犒赏全军。”
且功城一役,千户大人率骑军一千人众,不但未请命参战,且带着他们迂回埋伏于此。想着面前到手的功绩,就这么擦身而过,二人多少是有些怨气的。
剑锋又多劝了两句,穆玄阳饮了些酒,这才感受表情轻松了几分。就见母舅朝他招手,忙起家近前。
“国公爷满门忠勇,现在连外甥也不输李、卫之能,可喜可贺。”
可他却面沉如水,一语不发的站在城楼之上。正如外甥所料,兀纳失里趁夜而逃,现在不知所踪。
就连剑锋也不再绷着一张冰块脸,而暴露了笑容。
“大人威武!……”一时候喝彩雀跃,声浪震天。
千余马队也都满面东风的跟在千户大人身后,对这位刚行过冠礼的大人,佩服不已。
现在他们擒获了兀纳失里,不算首功可这佳奖犒赏倒是跑不了的。天然满心的欢乐。
虽说这般,多少会开罪于陆老太傅。可这干系着外甥平生的幸运,徐辉祖又视同己出,天然要互助一二。
京师当中,穆玄阳请旨一事方出,太傅府高低即已得了动静。陆老太爷已笑容满目数月。太夫人更是急得上火,可却无计可施。
若外甥不能将其抓获,不但功城无功,又丧失敌踪,就算身为皇孙,也需求依军法论罪。虽可保性命无忧,可失了军心声望,也绝非他所愿。
内心不免担忧,怕那日出城相送,引发陆三爷的猜忌,而禁了女儿的足,亦或是限了陆如雪的自在,这才断了动静。
穆玄阳不好居功自大,一端酒杯说了几句自谦矜持的话,又敬了每人一杯酒,这才退了下去。
穆玄阳倒是看向了南边,那边有人在等他班师,有他最为思念之人。现在有了这功劳,总算有了一些筹马。“如雪等我。”
“少爷,陆蜜斯慧心巧思,许是动静闭塞,这才未能及时晓得。主子猜想,等少爷回京,必有好动静传来。”
剑鞘有些喝高了,满脸通红,镇静的手舞足蹈。剑锋因担忧少主,只浅尝即止。
伉俪夜话,一时候都在为孙女担忧。
太夫人的话,不过是冰山一角。陆老太爷更担忧的是燕王狼子野心,万一哪天举藩逼宫,孙女需求受其连累。自古有证,翻逆贼篡位者,皆不得善终。
徐辉祖拔城而入,斩守城豳王、国公一千四百余人,缉获金银印各一,获兵将五千余,马千匹。
此战大捷,兀纳失里被擒呈上降表。外甥首战建功立业,回京后,无需他在皇上面前多有赞言,必定也能心想事成得旨赐婚。
穆玄阳想的很清楚,如果随雄师攻城,就算他先攻破城门,也要与别人分功。可经此一役,擒贼首清余党,他为前锋,这功绩是实打实的,任谁也别想分杯羹。
“三少爷,主子感受像是回到了北平。跟着王爷和少爷去戍边,也是这般捧着酒坛,刀插烤肉猛吃豪饮,当真是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