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陆崇宇回府的第三天一早,人总算是醒了过来,喜得陆承耀和云氏,站在小院门口探着身子看个不断。
“不急,不急!让你哥哥他好好养着,母亲只要晓得他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现在倒是因为这件事,让这只老狐狸暴露了马脚,陆府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让他们带着银子,骑马往应天府的方向,按方剂去各县城的药铺采购药材。
守二门的婆子是“典药园”陆如雪部下的主子,天然是服从行事,毫不会听任何外人进府的。
更何况他醒来以后,陆林他们几个主子,就已将他病后之事,都奉告了他。以是对于mm的拯救之恩,他是打从心底里感激。
就和当初陆如雪,命人给穆玄阳的药方同出一辙。以是即便是给了袁大人,陆如雪也不怕袁大人在方剂上做甚么手脚,而陷陆府于不义。
“春露提示母亲记得掩上面巾。如果伍夫人有甚么事,尽快来报与我知!”
“只是现下身上还没甚么力量。等明天哥哥再好些,女儿就让哥哥出来给父亲和母亲存候!”
“三夫人,金府的伍夫人,急着求见三夫人。主子不敢让外人进内院,只好命人先将伍夫人请去了外院的中厅!”
“儿子醒了是功德,夫人怎的又哭了?没的让儿子和女儿看了焦急又心疼的!”
知妻莫若夫,陆承耀的一句话,云氏公然收了泪。陆如雪暗中朝父亲竖了一下大拇指。
堵得袁大人说不出一个不字来,只得拿着方剂,灰头土脸的回了县衙。
陆如雪一向都很奇特。她之前问过陆林,书院中除了陆崇宇,再没有其别人病发,那陆崇宇的病,又是因何而来?
mm固然带着面巾,他看不清mm的模样。可只观其眼色,已知mm这些日子为了他有多辛苦。
“至于这医治疫病所需的药草,袁大人昨儿就已命令封了陆府。别说是现在府上药材不敷,就是想出府购买都是不能的!”
“我们是亲兄妹,还说这个。倒是之前忘了问哥哥,哥哥人在书院,好端端的又怎会得了疫症?”
“父亲、母亲,这下能够放心了。哥哥身上虽热度尚未退尽,可已然不再高烧,人也复苏了过来!”
若非大事,陆如雪是不想出这小院的,以是只能让春露跟去盯紧些。
陆承耀就像是没看到袁大人阴沉的神采,鞠躬施礼再三感激。并且包管陆府在寻到药草今后,必然先给县衙送去,并亲身送袁大人出府。
云氏一想起儿子昏倒了足有三天时候,又忍不住眼眶泛泪。陆如雪身上没甚么力量,实在是劝不动母亲,只好求救的看向父亲。
乃至方剂是否能医治疫病,他却尚不成知。且这结果还要他来承担,越想内心越憋气。
“伍姐姐怎的这会子过来了?我这就畴昔看看!”云氏拿巾帕将泪沾去,这才由春雨扶着去了外院。
陆如雪苦衷重重的进了小院的东厢,哥哥陆崇宇就被她安设于此。
过后陆承耀将事情和女儿细说一番,陆如雪只视其如敝屣,付之一笑再没将此人放在心上。
“只是这方剂,是昔日一游方郎中所赠。是否能医治疫症,陆某也无从所知。既然袁大人执意求方,陆某也不敢有所欺瞒!”
“如果袁大人恳放陆府的下人出府去寻药,陆某亦是感激不尽!”
“去书院那天的路上,我见一乞儿饿倒在了路上。看着非常不幸,就上马送了他一钱银子和几个馒头!”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陆承耀仍将铺面里的伴计,全都放出了府。
“是!”春露领命跟了上去。陆承耀身为男人,不好见伍氏,又和女儿说了会儿话,这才去了外院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