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星你说这盗窃之罪,于本朝也不知是个甚么罪恶,罚的可重?”
陆如雪没有问采月,而是看向了采星。采星差点儿没笑出声,忍了又忍,被大蜜斯瞪了一眼,这才开口。
良十五早就感觉这么做账有题目,可这些年他都是听良三的。
而田耕这会儿子,被大蜜斯点到。他身为粮铺的掌柜,这内心是七上八下的没个下落。
“小人每月都只拿月钱罢了,布坊里的伴计,可觉得小人作证!”
去岁布坊是进了三千两的货,可赚的却不但五百两,而是一千两。这也是他贪得最大的一笔银子。
“嗯!”陆如雪点了一下头,竟然没有再多问。而是一边儿看动手里的账,一边儿摆手,表示粮铺的掌柜回话。
“今岁进货已花了三千五百两,那合着是将去岁的赚的,连同本钱全都投了出来!”
“回大蜜斯话,小人田耕,这是账房赵海!”
良十五那里颠末这般打单,再也绷不住,将良三给供了出来。
只是这账才做了没几天,大蜜斯这边儿,就将他们全都叫了来。
杜妈妈原就是陆府针线房里出来的,以是当初先容她儿子来当账房,掌柜的也不敢说甚么。
这三人做事都很用心,虽也有些小贪,可水至清则无鱼的事理,她还是懂的。
趁着这几人先容的空儿,陆如雪已将布坊的账,大抵上看了一遍。
“可这账上写的明白,去岁良三已然将五百两银子,交给了三夫人。”
“良掌柜,这账不知是你让良十五做的,还是良十五他本身做的?”
“回大蜜斯话,这田耕原是三爷身边的主子。因为三夫人的铺面缺了个掌柜,三爷这才将他指了来。而赵海是三爷帮着三夫人雇佣的账房!”
且母亲一共就这三间的铺面,总不能把人全都罚了。
刘妈妈刚要出面呵叱,就见大蜜斯一摆手,这才退后了一步。
较着大蜜斯这是放他们一马,这二人忙带了人退去了一旁。
为了能省些人为钱,她明着是诊所里打杂的,可暗里倒是兼着管帐和出纳。
良十五一脸吃惊的,看向了这个远房的叔叔。这账满是良三号令他做的,内里可满是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