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底里,真的对秦颖月非常佩服了。都到了这个份儿上,她竟然还不断念呢!其心之坚毅,真的非常人所能及。其对权势的巴望,也真的到了猖獗的境地。
她本觉得,带着兴儿过来,皇上多少会心软些,一心软,也就留下她了。呵呵……现在看来,一来皇上的确不在乎兴儿;二来,如果皇上心软了、想要留下兴儿了,她的境遇只能更糟。
但是……她真的舍不得这背影,她真的还想多看他一眼。
薄馨兰大惊,仓猝跪地,一手抱着兴儿,连连哈腰做叩首状:“太后饶命啊……太后饶命啊……臣妾并无错处,何故要正法臣妾?兴儿还这么小,他是离不开娘亲的啊……”
但是,她本来就不是为了薄嫔。她过来找容菀汐,就只是针对容菀汐本身、就只是为了兴儿罢了。
秦颖月“呵呵”一声嘲笑,道:“宸哥,你是想要逼死我呢……”
但是正如你所说,我啊,不是会自寻短见的人呢。
……
容菀汐,此生冗长,有的较量呢。
太后沉脸看着皇上,皇上的这一番话说得平安悄悄的,但倒是字字诛心。她的儿子在奉告她,让她不要插手他的家事。她的儿子,是嫌她多管闲事了,是吗?
“发觉到你的赋性之时很早,但算计你,倒是很晚。是在知秋的事情以后。朕晓得你伤害菀汐,便容不得。”皇上安静道。
但顿了一下,却又还是果断道:“母后现在看来,儿子此举是错的,但是不出三五年,母后便晓得儿子此举实为明智。儿子晓得,定然是薄嫔去求了母后,但念在她是已经要出宫的人,儿子便未几做计算了。母后,儿子已经长大了,这是儿子本身的家事,还望母后不要过量插手。现在统统人都已经在筹办出宫,只剩薄嫔一个。想来母后也不想因为对薄嫔和兴儿的爱重,反而让兴儿变成一个没娘的孩子吧?”
太后冷哼一声,道:“你那里没有错处?之前谗谄知秋的事儿,哀家还没和你算呢。既然现在陛下要算这个账,哀家是保不了你了。你本身做的孽本身担,莫要苦了哀家的孙子。”
意义也就是说……如果母后你再插手,儿子不能拿母后如何,但却会对这引得母后前来之人做出奖惩,杀母留子。
刚好太后也见着了他。皇上稳步上前去,向太后施了一礼,道了声:“儿子给母后存候。”
措置了秦颖月的事,皇上紧赶着往漪澜宫去。心底里不乏邀功之感。一起快步走着,本身都感觉好笑。想他堂堂一国之君,如何落得个要向人邀功的了局?
但皇上已经不给她回嘴的机遇了,只是安静道:“因为朕晓得,你盯准了菀汐的后位。以你的性子,不达目标誓不罢休。但和菀汐比起来,你的确势单力薄。没有朕的宠嬖、没有好名声、没有面子的出身……如此,向来不伏输的你,会如何做呢?天然是会想体例培植本身的权势,天然会拉拢朝中权贵。朕想要借你之手看看,朝中到底有多少心不定之人。”
“你……如此混闹,还敢抵赖!”太后已经气得浑身颤栗。
“若真有孩子,你不会死;如有孕之事是假的,死,也是你该得的结局。但是颖月,朕现在已经明白了,你是个很固执的人,是毫不会自寻短见的。”皇上道。
以是啊,她还是尽快想个别例分开这个疯子。但她可不能就这么白手分开啊,她得有银子啊……陛下给的斥逐银,但是个好东西。